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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不留情面的話,頓時讓殷殷紅了臉:“對、對不起。”
殷流蘇走過來推了他肩膀一下:“她是我女兒,怎麼就不是你外甥女了。”
“遲早你要被他們害死。”
“我說了,留下來是我的選擇,你怪誰也怪不了我們家殷殷。”
殷殷知道殷瑾瑜是個超級妹控,一切行事都是為了妹妹好,所以即便他這般冷眼相待,殷殷卻不怪他。
“舅舅好年輕哦,看起來比我哥哥還年輕呢。”
“你少來。”殷瑾瑜不吃她的這一套:“再誇我也不會喜歡你。”
殷殷聳聳肩,轉身看到牆上有一副濃墨重彩的油畫,驚歎道:“啊!舅舅,這是法國畫家莫西里的《失控》吧!
是真跡嗎?”
他不耐煩地“嗯”了聲。
“舅舅好有品位哦,我一直想仿這幅畫來著,但美術書上的太小了,細節沒辦法看清楚。”
“這算什麼,我書房裡還有好幾幅名家名作,都是真跡。”
殷瑾瑜就這點愛好了,只可惜殷流蘇不感興趣,她嫂子也欣賞不來,他和她們也沒什麼共同語言。
殷殷的反應倒讓殷瑾瑜心下很舒坦:“你感興趣,可以去書房看看。”
“哇!太棒了,舅舅,我以後可以常來嗎?”
殷瑾瑜望了殷流蘇一眼,本來想讓她開口同意。但殷流蘇抱著手臂望天,沒接他的眼風。
他揉了揉鼻子,彆扭地“嗯”了聲。
殷流蘇就知道,這小姑娘討人喜歡的本事,那是打小來的。
殷瑾瑜這臭傲嬌,哪能抵得住她的無限彈|藥的“糖衣炮|彈”的轟|炸啊。
“殷殷,先去湖邊寫生吧,太陽就快落山了。”
“好哦。”
殷流蘇帶著殷殷去了露臺。
殷瑾瑜指了指牆上的畫作,回頭對管家道:“把這副畫取下來。”
“取下來?”
“包好送我外甥女家裡去。”
……
殷殷在露臺邊擺好了畫架,用鉛筆勾勒著對面的遠山近湖。
殷流蘇宛如貓兒一般蜷在搖搖躺椅上,吹著和煦的微風,曬著太陽,看著殷殷的側面。
小姑娘雖然長大了,但她生來一張娃娃臉,其實和小時候差別不大。
小時候是圓臉,現在瘦削了,乖巧中多了幾分青春少女的柔美。
但氣質或許真的會影響五官容貌,殷殷臉龐五官,一看就是特別容易相處的乖女孩型別,所以她從小到大,人緣
都特別好,朋友也很多。
不似殷流蘇,過於凌厲、鋒芒畢露,剛入校那會兒班級女生都不敢和她講話,覺得她特別高冷。
殷殷的餘光掃到了殷流蘇:“媽媽,你看我做什麼?”
“我在看,我們家女兒怎麼就一下子長大了呢?”
“哼,讓你走,被我丟給謝聞聲那個不靠譜的臭哥哥。”
“那你怪我嗎?”
殷流蘇想到謝聞聲的話,她根本沒有給他們機會、就自作主張替他們進行了選擇。
“我怪啊,我怎麼不怪!”殷殷氣呼呼地放下筆,瞪了她一眼:“我恨死你了,我把你的東西全丟出去了。”
青春期最叛逆的時候,她真的狠過殷流蘇。
後來長大了,憤怒逐漸轉化為了日復一日的思念,親人之間哪有永遠的仇恨呢。
“如果那時候你不要那麼獨斷、肯問問我們,一家人商量商量,也許我們不會錯過這麼多年。”
殷流蘇搖了搖頭:“自願的選擇,未必是最好的選擇…有時候親情和愛情一樣會矇蔽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