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聞聲飛撲了過來,蹲在她面前:“讓你跳來跳去,怎麼樣?扭傷了?”
卻不想,殷流蘇趁機攬住他的脖子,跳起來宛如八爪魚一般纏著他:“揹我!”
謝聞聲知道自己上當了,罵了聲:“可惡!”
“誰可惡?”
“你…”他頓了頓:“我,我可惡,d。”
殷流蘇笑著,仍舊扒拉著他:“快點,我要掉下去了。”
“殷流蘇,你多大的人了!”
“我是少女。”
謝聞聲終於托住了她的臀,將她穩穩地背了起來:“想去哪裡?”
“我想去哪兒,你都揹我去嗎?”
“嗯。”
“世界的盡頭?”
“走吧。”
殷流蘇見他走出了小區,朝著十字路口的方向走去了,不多時,來到了江邊……
江邊風大,人不多,波光粼粼的江面倒映著對岸商業區的繁華燈火。
不過十多年,人間卻已經換了嶄新的面貌。
謝聞聲不由得想到十多年前他站在廣城的江流邊,看著那座繁華的城市。
他們親手創造了時代的繁華但時代卻不屬於他們這樣的小人物。
而今再回首,只剩無盡的唏噓和感慨。
如果沒有殷流蘇,也許他現在還是那個一事無成的謝聞聲。
她給了他一個溫暖的家,也給了他面對未來的勇氣。
殷流蘇緊緊地攬著他的脖子,和他一起望向城市燈火。
“小哥,這些年一個人真的好孤獨。”她深深地呼吸著他的味道,眷戀又貪婪地依偎著他,很難得地露出了脆弱
的一面。
“是你自己要走的。”謝聞聲略帶負氣地說。
“是我要走的,我也很捨不得,但我不想讓別人知道,謝聞聲有個怪物女朋友,殷殷有個怪物媽媽。謝聞聲,我
沒那麼堅強,也有害怕的事情…”
這句話,讓謝聞聲心軟了。
她 、勇氣
殷殷和靳白澤一起走進食堂, 排隊打了飯。
“我去買綠豆湯,你要嗎?”她問靳白澤。
“不了,我不愛這類豆製品。”靳白澤道:“我去找位置。”
“好哦。”
殷殷排隊買綠豆湯的時候, 看到劉聞嬰和幾個男孩有說有笑地走進食堂。
聽說他參加了團委的國旗班, 每天下課都在操場上軍姿訓練。
殷殷時常會看見少年迷彩的身影,面板也曬得越發黝黑, 身板也越發挺拔,整個人散發著一種陽剛的野性。
他本來也來排隊買綠豆湯, 飯卡都掏出來了。但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殷殷之後,直接兜了個直角,僵硬地朝另一
邊的視窗走去。
殷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