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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想和我說什麼保護我的話,我同你說,你什麼都不告訴我,還想讓我嫁你,你做夢呢!”柔蘭惱怒的話一股腦倒出來,“我的話放這兒了,你今天不帶我一起,之後就別想再見我了!我嫁誰都不嫁你!”
她從前跑那麼多次他都要把她抓回來,關在身邊,現在他反倒要擱下她,算怎麼回事?
他要是把她扔下了,這輩子兩個人就算掰了!她以後愛嫁誰嫁誰,他也管不著!
小姑娘剛開始的話還沒什麼,可聽到後面,諸如“嫁給都不嫁你”的話,祝辭眼中的神色便沉下,如烏雲般沉沉晦暗。
她敢嫁誰?
她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
她若是敢嫁旁人,他 大結局(下)
永州街道上人來人往, 天氣寒冷,卻絲毫不減百姓們期待新歲來臨的熱情,街旁賣烤紅苕的小販穿著厚棉衣, 在蒸騰的霧氣中攏著手叫賣紅苕。
外面一派安寧, 可祝家卻亂成了一片。
院子裡, 丫鬟們看著一身織錦綾衣, 卻神色不定的女人,哭著勸道:“徐二夫人,您別這樣……”
鄔嬤嬤煞白著張臉, 也忙勸:“夫人, 想必您是做噩夢混淆了事情,府裡好好的, 這附近兩條街也沒什麼酒樓歌伎坊, 哪有什麼女人在唱曲子啊。”
徐氏手扶著門邊, 厲聲道:“我聽到了, 我聽得清清楚楚的!”
說著,徐氏邁出門檻,快步走到院子裡四處環顧, 最終指向了一個方向:“在那兒,在那兒!昨晚那女人的聲音就是從那裡傳過來的, 好幾個晚上了, 我入睡時就能聽到!她唱的曲子,哭喪一樣, 擾得我整晚整晚的睡不著!”
“怎麼可能是我聽錯, 絕對有人在作弄我,要麼就是鬧鬼!”
徐氏說完,猛地轉向身後。
那些跟出來的丫鬟們見徐氏臉上紅白交織, 神情如厲鬼,嚇得退後,又跪下哭道:“夫人,真的沒有啊……”
她們並未聽到什麼女人在唱歌,夫人為何說這些?
鄔嬤嬤也戰戰兢兢,哭勸道:“夫人,老奴昨夜就在屋子外頭守著,並沒有聽到女子唱歌啊。”
徐氏見身邊人全不相信自己,氣極之下逼近她們,道:“你們是不是聾了!那女人唱得那麼大聲,怎麼可能沒有!”
徐氏回想著昨夜那歌聲,聲音顫抖起來:“那女人唱的曲子,和當年那伎子……那伎子唱的一模一樣!”
十幾年的事情了,都過去多久了!那一首《風月錯》早就過時,如今的永州沒人會唱的,為什麼她這幾日還是能聽到?
丫鬟們都是這幾年才來的,聽不懂徐氏在說什麼,可鄔嬤嬤跟了徐氏三十年,是徐氏的陪嫁,怎麼會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
鄔嬤嬤瞪大眼,跪著往前膝行幾步,望著徐氏道:“夫人,這話可不能亂說啊。夫人,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怎麼可能?”
徐氏眼中恐懼和驚慌情緒浮起,交織變換,忽然撲到鄔嬤嬤面前,“鄔嬤嬤,是不是她,是不是她不甘心,所以來找我了?”
鄔嬤嬤臉色煞白,“不,夫人,您知道的,大夫人已故去十多年了!”
不知想到什麼,徐氏全身沒了力氣,忽然跌坐到地上,茫然過後,湧起彷徨與狠厲,“我知道了,她一定看我現在過得好好的,享盡榮華富貴,所以才又回來破壞我的生活,想拖我下水!十幾年前她鬥不過我,難道以為現在就可以了嗎?”
“這麼多年了,她的兒子越來越囂張橫行,看著我的延兒長大了,要繼承祝家的財產了,就想方設法地把我的延兒給送進牢獄,這天底下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
丫鬟們瑟瑟發抖地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