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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局,剩下五人。
首輔之女許松枝,右都督次女周如沁,李家偏房四小姐李思怡,工部郎中之女何豔豔,及兵部侍郎義女“沈燦”,五位姑娘同時上臺來。
許松枝臉色不大好看,她既惱怒又慌張,明明上一輪,她便要學著林疏“功成身退”,偏偏被人莫名其妙送入了最後一局。
周如沁臉色更是蒼白,那迷藥的後勁很足,她全憑意志撐到現在,眼下眾人站著,她卻是悄悄扶著寬臺欄杆而立,勉力打起精神。
何豔豔自信滿滿,李思怡不動聲色,至於那半路殺出來的“沈燦”,更是叫人摸不著頭腦,孔家人無論如何沒料到,這位預備來露露臉的表姑娘,居然一路高歌猛進闖到了最後一關。
局面脫離掌控,五皇子率先拂袖而出,去尋柳雲商量對策,四皇子見容語久久不歸,帶著王桓出門尋人,半路被楊慶和的人攔住腳步,說是有事想請他示下。
許鶴儀見親妹妹糊里糊塗被送入最後一局,回到屬於許家的雅間,詢問母親家中打算。
頃刻間,雅間內獨獨剩下二皇子與謝堰。
“清晏,這局面著實令人憂心,你可有法子?”二皇子既不希望朱承安娶周如沁,也不希望朱佑安娶許松枝。
謝堰手裡還捏著那顆棋子,目光也盯著棋局未動,自容語離開,他不曾挪動分毫,只在心裡盤算,以容語之謀略,下一步會如何走,而他又該如何接招。
聽了二皇子這話,這才抬眸往臺上看了一眼,思忖片刻,側頭問他,
“殿下意欲何為?”
二皇子緩緩坐直了身子,眯起眼沉聲道,“將許松枝與周如沁都給送下去其餘三人,何豔豔是老五的人,讓他自個兒娶好了,李思怡嘛就讓她嫁給東宮”
目光最後在沈燦身上落了落,牙疼地笑了笑,“這個沈燦,算她誤打誤撞,可身份畢竟低了些,老五和老四都不會要她。”
謝堰瞳仁深不見底,“殿下可知那位李四小姐的底細?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讓她嫁給東宮?”
“她可姓李。”
二皇子哼聲一笑,“姓李又怎樣?她不姓李,李蔚光就不幫東宮了嗎?”
謝堰臉色微微一變,“殿下此話何意?”
二殿下嗤的一聲低笑,“清晏,本王虛長你幾歲,有些陳年往事比你清楚,無論東宮娶不娶李家婦,李蔚光都會支援老四。”
謝堰不太相信,“據臣所知,老師無心牽涉黨爭。”
李蔚光被加封太子太傅,曾在宮牆下設教壇,朝中世家子弟大半是他學生,而其中,李蔚光獨獨青睞謝堰,收他為關門弟子。
後李蔚光見謝堰一身皓月風光,將他引入都察院任御史。
李蔚光是謝堰最敬重的人。
二殿下目光如炬盯著他,“你以為李太傅為何終身不娶?”
謝堰渾身一震。
“李蔚光自幼與王皇后定親,是我父皇見皇后貌美,橫刀奪愛,那根刺一直紮在李蔚光心中,至今不曾□□。我父皇之所以遲遲不立老四為太子,便是在等王皇后低頭。”
“王暉一心想拉李蔚光入局,殊不知此舉正觸了父皇逆鱗,而這個時候,只要把李家女送入東宮,無異於在父皇心中插上一把刀,那麼老四將徹底與太子無緣。”
謝堰聽了這陳年秘聞,渾身如同在沸水裡滾過一遭,久久不曾回神。
“原來如此”
謝堰長吁一氣,朝他一拜,“殿下深謀遠慮,臣所不及。”
他又抬眸望二皇子,“如此,李思怡入東宮,確實是最好的安排,只是臣還有一個想法。”
二皇子笑吟吟地將他扶起,“你說。”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