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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京中想嫁他的姑娘如過江之鯽,他用這個法子,逼著人家姑娘要麼放棄他與其他男子定親,要麼參選。”
“論狠,誰也比不過謝堰!”
林疏最終哭哭啼啼回了雅間,許松枝見她垂頭喪氣,臉上交織著氣惱與慚愧,溫聲勸道,“我哥哥真是不知好歹,待晚邊回去,我爹爹定教訓他。”
“教訓有什麼用?牛不吃草還能強按頭麼?罷了,我好生參選吧,若能選上皇子妃,也是光耀門楣的事。”林疏抹乾眼淚,抬起了頭。
許松枝卻知她是賭氣的話,她轉念一想,“不若你今日好好表現,回頭讓他瞧瞧你的本事,等媒人踏破你林家的門檻時,他該要懊惱了。”
林疏笑了笑,許鶴儀若這般好說話,那就不是他了,沉默片刻,轉眸問起呆坐的周如沁,“周妹妹,你準備得怎麼樣了?”
明眼人都知道四皇子想聘她為妃,周如沁心裡對四皇子也存了幾分情意,只是皇家爭鬥甚深,她並不喜歡。
眼下還未入宮,便處處拿她做文章,待將來入了宮,還不知怎般兇險呢。
周如沁面無表情道,“全力以赴吧,若能選上,我便不再猶豫,倘若落選,只能說我與他有緣無分,我也就丟開了。”
周如沁在三人當中年紀最輕,說出的話卻格外老成。
林疏卻是有些憂心她,“你若真的嫁給四皇子,未來便是太子妃乃至皇后,深宮如牢籠,你真的喜歡麼?”
周如沁聞言罕見地笑了笑,這一笑倒顯出幾分豁達來,“人人說皇宮像牢籠,我固然也不喜,只是仔細想想,哪裡又不是牢籠?我母親嫁給我父親二十多年,替他生兒育女,還得給他張羅小妾,如今我父親日日宿在小妾屋裡,哪裡體會我母親的艱辛?”
“宮裡是牢籠,外面的天地又有多大呢,走一趟三河口,逛一圈牛市街,買些首飾衣裳,遇見相熟的鄰里姐妹嘮個嗑,回到家裡還不是一樣,心地寬大,在哪都自由,心地不寬,哪兒都是牢籠。”
林疏與許松枝聞言紛紛驚訝地覷著她,“你最近讀了什麼書,怎麼這般大徹大悟來,倒是顯得姐姐們心眼小了。”
林疏也搖頭嘆息,“看來她呀,就是當皇妃的命。”
周如沁到底年輕,臉頰微紅,低眉淺笑。
林疏轉背又打趣許松枝,“你不是也有心上人麼?怎麼一副認真備選的樣子。”
許松枝見說到她頭上,羞得臉頰泛紅,原想否認,可仔細一想自己那點心思哪裡瞞得住林疏,遂乾脆揚眉道,“我要讓他好好看看我的能耐”陽光打窗欞投入,灑在她側臉,透出一層薄薄的紅暈,她喃喃道,“確切地說,是希望他能夠看到我。”
那個人呀,眼裡看著朝堂,心裡裝著天下,他過於高大,以至於他俯瞰下來,她只是他腳邊的塵埃。
許松枝身為首輔之女,求親者絡繹不絕,她自小又樣樣出彩,心中存了幾分矜傲,她沒法像林疏那般豁得出去,她就是拗不過這口氣,想拼到他主動求娶。
京中能參選的女子大約有百來位,頭一輪,諸位皇子都不曾上心,二皇子不知打哪曉得容語善弈,讓她陪謝堰下棋。
“容公公,清晏是被本王強行拖來的,他最不耐煩這等場面,煩請你陪他下棋。”
容語心中藏著事,不想與謝堰耗,只是一抬眼,卻見那人已施施然將棋局擺好,神色雖是肅穆,眸眼光色灼灼,難得帶著幾分期待。
許鶴儀在一旁搓著手躍躍欲試,“卿言哪有心思跟你下棋,還是我來。”
謝堰冷漠拒絕道,“我與你下棋十載,你的招數我一清二楚,無趣,還是容公公來。”又看向容語。容語無奈,只得落座。
二人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