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般挺拔,氣質似素雪般清冷,驚鴻一瞥又如光般絢爛。
今日得見,不少浮雲閣弟子都忍不住暗暗驚歎,不愧是鍾奚閣的內門弟子,這種氣度與俊朗模樣,就連浮雲閣的眾多師兄都要避讓幾分。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走在他身邊的那個魔門祥瑞,竟然比之扶光也不遜色,可以說是各有千秋。
他身量極高,陽光穿過鬆柏層層疊疊的松葉縫隙投到他身上,綴成他肩頭旭日般的光,青絲如寒鴉,肌膚似白玉,眉眼像是山水畫卷中著重的幾筆,是最奪人眼目的濃墨重彩。
到底是魔門修者,身上散發的氣息便是危險的,仙門少見的倨傲與狡黠,在他的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四人到來站在一邊,很快注意到,在眾多浮雲閣弟子之間,還站著一名格格不入的小和尚。
小和尚身材纖長,身著乳白與鵝黃搭配的僧袍,還戴著一個帷帽遮住了面容,似乎也注意到了他們幾人,主動朝著他們走來。
許栩將床放下,乾脆坐在床上跟槐序一起看鬥法,這裡倒是成了最佳觀看臺。
槐序多少覺得有些尷尬,乾脆披著被子,只露出眼睛去看。
看到過來的小和尚,猜測他應該是自己未來的同門,忍不住瞟了幾眼,想看看是何方神聖,看了一會兒似乎沒什麼特別的,便又去看鬥法的兩人了。
小和尚到了他們面前,對他們行禮,隨後道:“小僧青佑寺弟子,法號空空。”
幾人跟著自我介紹。
“鍾奚閣內門弟子,扶光。”
“我是許栩,也是鍾奚閣的!”
“南天宗弟子,槐序。”
只有司如生一人沒有主動問好。
空空也不在意,朝著司如生主動問道:“這位便是司少主吧?”
畢竟他已經在路上聽說過司如生加入三問閣的事情了。
“嗯。”司如生輕聲應了一句。
空空朝著鬥法的兩人看去,不用他們問,主動跟他們解釋事情的經過:“我們找到了浮雲閣山外,需要弟子引路去三問閣的落腳之處。途中引路弟子話語間觸怒了霜簡,霜簡氣不過,乾脆和他鬥法較量一二。諸位可以放心,不出三十招,霜簡便可贏得此戰。”
三問閣在浮雲閣打秋風這件事並非作假,加上三問閣這邊風評一向不太好,導致浮雲閣很多弟子都覺得,三問閣在他們門派後山,有損他們的顏面。
這種厭惡在門派內悄無聲息地蔓延,導致引路弟子嫌棄,嘲諷幾句也很正常。偏巧遇到了霜簡這個暴脾氣,都快走到後山了,還是打了起來。
扶光看著鬥法的場面,也知道霜簡佔據著上風,浮雲閣弟子越戰越吃力,此刻完全是為了顏面在硬撐。
若是其他修者恐怕會點到為止,可他這般死撐,只會鬧得更難看,或者乾脆在鬥法時使出法器等手段,殺霜簡一個措手不及。
“陽鳴閣的劍法……”扶光觀察了一會兒後,不由得嘟囔出聲,還有種“難道看錯了”的自我懷疑。
空空輕笑了一聲,語氣溫和地道:“我初見時也覺得驚奇。”
槐序驚得放下了被子,問道:“陽鳴閣?!那個不收女弟子的陽鳴閣?那她是男扮女裝嗎?異裝癖?!”
誰知,霜簡就算正在鬥法,也能抽空罵槐序兩句:“放你孃的屁!老孃就是女的!”
罵完繼續鬥法,招式絲毫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