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們也差不都和他在一塊,這裡的活口都被他們給清除了,就剩小孩。
因為漆鐸的緣故,暫時留著那條小生命。
漆鐸見男人絲毫不悔改,算是知道這人根本就不配做一個父親,快步走了上去,手裡出現一把冰刃,揚手一劃,男人淒厲的慘叫聲頓時想起。
男人痛得在地上打滾,剛剛還可以看見的眼睛,眨眼間就被劃傷了,徹底的失明。
男人臉上流出兩行血,看著就像是血淚一樣。
漆鐸一腳踹開男人擋路的身體,過去把嬰兒給抱了起來。
小小的柔軟的身體,人類幼崽都是這樣脆弱,稍有不慎就可能會受到傷害。
漆鐸摟著小孩,盯著小孩安靜睡顏的眼睛,忽然抬起,看向了閻良他們,視線裡的冷意尖銳凌厲。
閻良他們身上都受了點傷,被漆鐸給傷的,行動中沒受傷,結果讓漆鐸打傷了。
閻良見漆鐸突然冷漠盯著自己,覺得自己或許該說點什麼,他們不過是按命令列事,軍人的 弱點(三十更)
好了,都是成年人了,哭一會就行了。漆鐸鬆開手,嚮導鼻子一抽一抽的,眼底還有淚水,可是臉上卻綻放出了笑容。
這一刻,似乎過去那些壓在心底的黑暗和枷鎖,全部都鬆開了一樣、
我倒是知道南區那邊的嚮導們,如果不願意,可以不和哨兵結合,南區在這點上尊重大家,就是可能你自己辛苦點忍受了。
我能夠忍受,什麼痛苦都可以,只要只要可以離開。
離開!他終於可以將這兩個字給說出來,以前他完全不敢說,甚至想都不管隨便想。
嚮導剛剛停止的眼淚,又開始流了。
漆鐸拿過了紙巾,給嚮導擦拭眼淚。
嚮導猛地抓緊漆鐸的手,他眼瞳在哆嗦,嘴唇也在哆嗦,他有很多話想要和漆鐸說,他甚至想要跪在地上,告訴漆鐸他有多感激他,是他給了他新的生命,過去的自己,行屍走肉一樣,隨時死去都可以。
但現在,他想要活下去,付出什麼都可以,他想要過去。
能不能、請你請你抱我。
後面幾個字,在嚮導的舌尖翻滾著,每個字在那一刻重如千斤。
沉甸甸地壓著嚮導的舌頭,嚮導無法將這四個字說出來。
因為漆鐸盯著他的視線,那裡面沒有慾望,沒有過去見過的那些其他哨兵們的慾望。
嚮導咬著自己嘴唇,肩膀抖動著笑了起來。
他這樣陪過很多人的人,他怎麼敢,怎麼好意思向漆鐸要求抱他。
他簡直是太惡劣了。
視漆鐸為他的陽光,不僅不知足,還想要擁有漆鐸。
他根本就不配。
嚮導喉嚨乾澀,臉色瞬間就頹喪乃至是自我極端厭棄起來。
漆鐸有一會沒出聲,最初不太確定,確定過後,就在思索,應該怎麼和嚮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