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也到不了我手裡。”
“是,都是我的錯。”於景渡一手在他手背上輕輕摩挲著,像是在給炸了毛的小貓順毛似的,“我也是看人欺負你,想替你出氣,又不好讓人看出來,這才故意下了他的面子,選了丁姑娘。”
容灼吸了吸鼻子,這會兒氣倒是也消了。
於景渡說是欺負他,但其實很有分寸,也沒真的讓他太難受。
只是人在那樣的情況下,情緒很容易起伏,再加上他如今依賴於景渡,所以說是生氣,其實也有點撒嬌的成分在裡頭。
“我收她的畫時就朝她說了。”容灼委屈巴巴地道:“我問她這畫能不能送給相好的,她問我相好的是誰,我跟她說……是個男人。”
於景渡聞言一怔,心裡登時有些酸澀。
他今日在門口只聽到了宋明安那些話,並未聽到容灼前頭和丁姑娘的對話。
因此只當容灼是不忍拒絕,這才收了人家姑娘的畫。
他不知道的是,小紈絝比他有分寸多了,怕人家姑娘誤會,早就將話說在了前頭。因此,丁小姐後頭送容灼那盆月季花,定然也不會有任何別的意圖。
就這樣,他還跟人家吃醋了。
也難怪容灼氣得不想理他了。
“小灼……”於景渡慢慢將人抱在懷裡,“你怎麼能這麼乖呢?”
乖得讓他心疼,讓他更想欺負,甚至讓他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給對方。
“那你以後別這麼欺負我了。”容灼道。
“嗯。”於景渡湊到他唇邊親了親,“我以後只好好疼你。”
容灼癟了癟嘴,心道你所謂的疼人和欺負人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他現在算是相信於景渡真的在花姐那裡弄到了了不得的東西了,因為這人欺負人的花樣越來越多了。
“你要是再欺負我,我就去江南。”容灼道,“我舅舅的商隊每個月都要出去一支,不僅有去江南的,還有去北邊的。”
於景渡似乎是真的有些慌了,他將人緊緊攬在懷裡,手臂的力氣大得驚人,勒得容灼都有些喘不上氣來,“不許去。”
容灼感受到了他的情緒,用腦袋在他頸窩輕輕蹭了蹭。
於景渡稍稍鬆開了點力道,認真地道:“要是我惹你不高興,你就打我罵我,哪怕不理我都行,但是別離開我。”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容灼感覺於景渡說這話時,聲音都帶著點急不可查的顫抖。
“嗯。”容灼應了一聲,也反手抱住了他。
“今天的事情,跟你的計劃一樣嗎?”容灼又問他。
“不大一樣,丁姑娘不在我的計劃裡。”於景渡道:“我原本是想著不告訴陛下確切的目標,讓他猜測我留意到的人是誰。但丁姑娘這麼一鬧,他估計八成要覺得我看上了丁姑娘。”
容灼嘆了口氣,“那怎麼辦?”
“放心。”於景渡道:“丁尚書對這個女兒寵愛得很,就算陛下硬要指婚,丁姑娘自己不願意,丁尚書也會想法子回絕。不過我有把握,事情不會走到那一步,我會想辦法拖住陛下,絕不會讓任何人攪和進來。”
容灼點了點頭,但眼底依舊帶著點不安。
“下個月就到我的生辰了。”於景渡將話題一轉,“想過要送我什麼生辰禮嗎?”
容灼眼睛一亮,“你要過生日了!”
“嗯,怕你不知道,所以提前告訴你一聲。”於景渡道:“免得你到時候來不及給我準備賀禮。”
容灼聞言不知想到了什麼,面頰忍不住有些泛紅。
於景渡認真地看著他,問道:“你說,我要是不做皇帝了……”
“你不做皇帝了?為什麼?”容灼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