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假設,並不是真的。”於景渡道。
但容灼卻忍不住擰起了眉頭,因為他不明白於景渡好端端為什麼要這麼假設?
是婚事不好處置嗎?
還是他有別的什麼顧忌,所以才會萌生出這樣的念頭?
“你怎麼忽然會這麼想呢?”容灼問他。
“只是偶然想到這個可能,想聽聽你的看法。”
容灼心道,於景渡原本就是皇帝的,他不該有這個念頭啊!
是他的存在,成了這個變數嗎?
他先前那個擔心,此時又出現了。
他不在意於景渡做不做皇帝,可他擔心一旦於景渡的人生軌跡發生太大的改變,會給對方帶來未知的危險。
“你怎麼了?”於景渡問道。
“沒事。”容灼搖了搖頭,但眼底的不安卻十分明顯。
於景渡見狀驟然想起了許久前容灼朝他說過的話。那個時候他們剛認識不算太久,容灼甚至不認識他,卻在他面前說過宴王將來要做皇帝這樣的話。
當時於景渡就覺得挺奇怪的。
如今再想,他也依舊覺得奇怪。
容灼對他做皇帝這件事,似乎過於篤定了。
這讓他又想起了那兩份策論,關於容灼的身份和秘密……他又禁不住有些好奇了。
“從前在江繼巖家裡的時候,我告訴過你,我有三個秘密,你還記得嗎?”於景渡問他。
“嗯。”容灼點了點頭,他不止記得,還知道於景渡早在豫州時,就把剩下的秘密都告訴他了。
“當時你告訴我你也有一個秘密。”於景渡道:“你這個秘密,願意告訴我嗎?”
容灼眼底驟然閃過一絲慌亂,身體也微微有些僵硬。
於景渡一手在他耳朵上輕輕捏著,安撫道:“沒關係,我只是隨口問問,你不想說也可以不說的。”
“我……”容灼避開他的視線,“能不能過些日子再說?”
他知道於景渡是喜歡他的,可他這個秘密太離譜了。
他不確定於景渡若是知道了真相,會怎麼看他。
這就好比在現代社會,有個人說自己是借屍還魂,估計大部分人要麼不信,要麼只會被嚇跑。
而這裡是古代社會,人們對這種事情只會更諱莫如深。
“當然。”於景渡溫聲道:“你若是不想說,永遠不說也沒關係。但是你如果想說,我可以朝你保證,無論你的秘密是什麼,我都會永遠選擇站在你這邊。”
容灼心中一暖,將腦袋埋在了於景渡肩窩。
他想,或許有一天,他可以鼓起勇氣,將這個秘密分享給於景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