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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景渡轉頭看向他,目光帶著幾分若有似無的威壓,“不叫人了?”
容灼半晌才反應過來,於景渡這是在計較他的稱呼。
也不知道為什麼,從前對方明明很嫌棄他哥哥長哥哥短的叫,如今倒是轉了性子。
“哥。”容灼很配合地補了個稱呼。
“我覺得心誠則靈。”於景渡道:“你去做一件事,值不值得要看你的所求,而不是你的所得。”
容灼擰了擰眉,“我不大懂。”
“就像我帶你來清音寺,若我所求是虛無縹緲的東西,那就不值得。”於景渡道。
“我們不是來求平安符的嗎?”容灼道:“哥。”
於景渡對他的配合十分滿意,眼底都染上了幾分不自知的笑意。
“那是給你求的東西,我求的不是這個。”於景渡說罷朝他伸出了一隻手。
容灼看著他的手,又回頭看了一眼黎鋒,神情有些猶豫。
“上頭路陡。”於景渡道。
容灼想起方才在馬車前出的醜,不敢再託大,忙乖順地握住了他那隻手。
於景渡的掌心寬厚溫暖,容灼被他握著,就像被小手爐包著一般,還挺舒服的。
兩人並肩上了山,直到進來寺門容灼才抽回了自己的手。
因為此前來過清音寺許多次,容灼對求平安符這樣的事情早已輕車熟路。
於景渡由著他先進了殿門,自己則立在不遠處看著他的背影,朝黎鋒問,“你去看一眼都安排好了沒有?”
“是。”黎鋒朝他略一頷首,而後閃身進了偏院。
於景渡走到廊下立著,目光一直看向不遠處的少年。
便見少年求了一枚平安符出來之後,轉身又進去了一趟。
於景渡一挑眉,心道小紈絝還算有良心,這應該是打算給他也求一枚吧?
雖然他不怎麼在意這些東西,但只要是容灼給他的,那意義就不大一樣了。
念及此,他伸手在心口的位置摸了摸,心道再給他一枚,他可就有三枚了。
沒多會兒工夫,容灼便從殿內出來了。
於景渡矜持地沉默著,似乎是在等他將東西給自己。
但容灼卻沒什麼動作,只看了看四周問道:“黎將軍呢?”
“讓他去辦點事情。”於景渡道。
容灼這會兒不給他,他倒也不意外。
他想著,對方多半是要找個合適的時機再送他吧?
他可記得,小紈絝一直挺有儀式感的。
“原來你來這裡是順便辦事啊?我就說嘛……”容灼聞言一臉恍然地道。
“什麼?”於景渡問他。
“沒什麼。”容灼一笑,沒再多說什麼。
他就說於景渡堂堂一個王爺,怎麼可能為了他跑這麼一趟?
所以聽於景渡說黎鋒去辦事,他心裡就明白了。
他記得於景渡此前就經常來清音寺,所以知道對方多半和這寺裡的什麼人認識。
但在這種事情上他懂分寸,知道不該問的不能隨便問。
於景渡盯著容灼看了一會兒,從對方的神情裡猜出了未盡之意。
不過這會兒他也沒急著解釋什麼。
“公子。”這時黎鋒從偏院出來,朝於景渡點了個頭,那意思一切都準備好了。
於景渡伸手在容灼肩上虛攬了一下,示意他跟著黎鋒過去看看。
容灼不明所以,但還是跟著去了。
這偏院平日裡是開放的,可供香客們平時歇腳。
不過今日這邊沒什麼人。
黎鋒帶著兩人去了一間房門外,而後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