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待。”
她說著,吩咐人將容灼和於景渡帶到了客房裡,自己則叫住瞭如燕。
如燕一聽說要讓她招呼人,面色當即變了。
倒不是她對杜興多麼忠貞,實在是對方脾氣大,給的銀子又足。
若是她揹著對方又招呼了旁人,回頭少不得要捱罵的。
“這幾日京城裡來的人在城中呢,你那位軍爺不敢來的。”老鴇道。
他們並不知杜興的真實身份,只當對方是城防的某位軍爺。
如今宴王殿下在城裡,哪個當兵的趕來花樓裡?
所以老鴇覺得,如燕就算偷偷接了別的客人,也無妨。
“這兩位身上油水可不少。”老鴇道:“可比你那位軍爺還闊綽。”
如燕聞言覺得有道理,想著到嘴的鴨子不吃白不吃,便應了。
片刻後,如燕便端著酒進了客房。
她看到一旁立著的於景渡後不由一怔,笑道:“小公子當真有趣,來這種地方還得讓人看著?”
容灼不好意思地一笑,並不接茬,也不解釋。
如燕見狀倒是拿他沒法子了,也不好將於景渡趕出去。
“我只是來……”容灼擺出一副良家少年的姿態,“找你說說話。”
“小公子大概不知道吧,來這裡的人各個都是來說話的,但是說著說著……”她一邊幫容灼倒了杯酒,一邊媚聲道:“就說到床上去了。”
容灼將她遞到嘴邊的酒一推,“我家裡不讓喝酒。”
“這裡又沒有外人。”如燕道。
她話音一落,便覺察到了於景渡銳利的目光。方才她還沒太在意,如今再看,這冷著臉的護衛貼身站在那漂亮少年的身後,壓根就沒給她下手的空間。
虧這少年還傻不愣登的,一點主見都沒有,讓一個護衛拿捏至此。
“小公子不喝酒,那是想做什麼啊?”如燕問他。
“聊天。”容灼看了一眼於景渡,對方便掏了一錠銀子出來。
容灼將銀子往如燕面前一推,紅著臉道:“姑娘陪我……聊一錠銀子的吧。”
如燕:……
他沒想到,這漂亮少年說聊天,竟然真的就只是聊天。
也不知對方哪來那麼多話,每日都要來和她聊上幾個時辰,且一聊就是三日。
直到這日,老鴇都看不下去了,待兩人走後去見了如燕一趟。
“還沒成?”老鴇問她。
“那少年屁都不懂,就知道叭叭叭,說得我口乾舌燥。”如燕抱怨道:“每天一錠銀子,什麼都不幹,就是幹聊。”
“你不是挺機靈的嗎?”老鴇道:“不會使點手段?”
“他從來不喝酒,也不喝水。”如燕道:“估計是富家公子自幼被教養得在外頭不能輕易吃喝。”
老鴇無奈道:“你給他點個蠟燭。”
“他那個護衛一直跟著呢。”如燕道:“點了蠟燭,那護衛也能聞到啊!”
“那就兩個人一起嘛。”老鴇道,“兩個雛兒你怕啥?把人弄到手之後,那銀子還不是任你要?”
如燕聞言頓時有些心動,老鴇見她這副神情,這才滿意了。
當夜,商行。
容灼正準備要睡呢,聽到有探子來。
於景渡也不避著他,便讓探子進來了。
“今日黎將軍已經放出了訊息,說明日一早跟著知州去城郊。”探子道,“黎將軍問公子,可還有什麼特別的吩咐不曾?”
“沒有。”於景渡道:“我這邊有段掌櫃,不必他插手。”
那探子聞言應聲而去。
“黎將軍要出城?”容灼問他。
“總得給杜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