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白沙了?”來福道。
“是啊,所以刺殺老三的應該不是敵國之人。”皇帝道。
那會是誰呢?
“陛下,太子殿下來了。”有人來報。
皇帝揮了揮手那意思讓人進來。
片刻後,太子便大步進了殿。
他先是朝皇帝行了禮,又紅著眼圈心疼了一番於景渡,那模樣看著就像個稱職的弟弟。
皇帝卻打量了太子片刻,突兀地朝太子問道:“你知道老三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嗎?”
太子聞言心頭一跳,眼底閃過了一絲幾不可見的慌亂。
“兒臣……兒臣不知。”
皇帝又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將他那一瞬間的慌亂盡收眼底。
“你冠禮之前,他為了替你祈福,去了一趟清音寺。”皇帝道:“結果著了風寒……”
太子聞言明顯送了一口氣,一臉感動地道:“沒想到三哥竟這麼有心,看他如此,孤實在是心中有愧。”
“嗯,你是該有愧。”皇帝意味不明地道,“去看過你母后了?”
“不曾,兒臣擔憂三哥的身體,沒顧上去朝母后請安。”太子道。
皇帝聞言表情越發複雜了幾分。
“既然這麼關心你三哥的身體,那就去替他也祈個福吧。”皇帝道。
“是。”太子忙應道。
這時便聞皇帝又道:“他在清音寺為你祈了三天三夜的福,你也去佛堂替你三哥祈三日的福吧,算是還了你兄長的情誼。”
太子萬萬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只能強忍著情緒退了出去。
“來福,跟著他一起去佛堂。”皇帝冷哼一聲。
否則,他還真拿不準太子去佛堂是會替於景渡祈福,還是詛咒。
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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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皇帝:知子莫若父
皇帝雖派了來福盯著,但太子的祈福依舊沒發揮什麼效用。
足足三日,於景渡的病都沒什麼起色,只一口氣還勉強吊著。
這日,皇帝下了朝後循例又來了福安宮。
宮人正拿著布巾幫於景渡淨手和臉,皇帝見狀開口道:“朕來吧。”
他說著接過宮人手裡的布巾,耐心地幫於景渡擦拭手和臉。
他做了這麼多年皇帝,大概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所以身後的來福那表情像是見了鬼似的。
然而這位皇帝當慈父上了癮,只恨不得將虧欠這個兒子的一切,都在這幾日裡彌補了,這樣不管來日如何,他心裡起碼能少幾分歉疚。
“這紅梅都不新鮮了,怎麼一直沒換新的?”皇帝目光落在琉璃花瓶裡的紅梅上,略帶不悅地道:“宴王殿下如今病著,你們就可如此怠慢他?”
宮人們心中叫苦不迭,心道這花是殿下的親隨吩咐不要換的,他們哪裡敢自作主張?
但福安宮的人能進內殿伺候的,各個都是知分寸的,就算被皇帝誤解也斷沒有當面內訌的道理,於是宮人們只能一邊告罪一邊要去外頭折新鮮的梅花。
“算了,朕親自去吧。”皇帝說罷便出了殿門,親自在院子裡折了兩枝梅花。
宮人們眼觀鼻鼻觀心,既不敢阻攔,也不敢多說什麼。
江家的莊子裡。
容灼今日收到信後拆開一看,便知這又是青石提前寫好的信。
已經過了好幾日,青石還是沒醒嗎?
容灼將信收進抽屜裡,又將自己昨夜寫好的信交給了傳信的護衛。
雖然知道青石如今沒法看這些信,但他還是日日給対方回信,絲毫沒有怠懶。
彷彿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