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事到如今於景渡也沒把握一定能把太子扯進來,以對方的性子,說不定早就將自己摘乾淨了。所以他隔岸觀火,屆時無論事情變成什麼樣,都不會波及到他。
更重要的是,於景渡只要不摻和此事,太子暫時就不會知道容灼已經與他有了牽扯。
在沒有把握能讓容灼全身而退之前,於景渡自然不想讓他太早裹進來。
“你去吧。”於景渡吩咐完了,便欲打發黎鋒離開。
不過他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將人重新叫住了。
“殿下?”黎鋒不解。
於景渡想起了容灼那句讓他饒命的夢話,表情十分無奈。
“你怕本王嗎?”於景渡問道。
“啊?”黎鋒被他問蒙了,支支吾吾半晌才道:“殿下為何要問這個?”
“回答問題,怕還是不怕?”
“屬下……”黎鋒深吸了口氣,“殿下恕罪!”
他說著竟單膝跪了下去,一副自己惹了大禍的神情。
於景渡眉頭越擰越緊,“你這是幹什麼?起來!”
“屬下做錯了什麼嗎?”黎鋒起身小心翼翼問道。
“本王只是想知道,在你們心裡,是如何看本王的。”
“哦……”黎鋒這才鬆了口氣,“殿下公正嚴明,戰功赫赫,是我朝頂天立地的英雄,更是……”
“行了行了。”於景渡不耐煩地打斷對方。
他見黎鋒有些緊張,想伸手拍拍對方肩膀。
沒想到黎鋒嚇了一跳,忙縮了縮脖子,竟是準備好了捱打的姿勢。
“哎!”於景渡嘆了口氣,擺了擺手道:“滾吧。”
黎鋒聞言如蒙大赦,大著膽子問道,“殿下是不是在為了容小公子的事情煩惱?”
於景渡一怔,“你怎麼知道?”
“殿下不敢輕易告知他自己的身份,不就是怕容小公子得知此事,與您疏遠嗎?”黎鋒問道。
於景渡被他說破心事,表情有些複雜。
“殿下,恕屬下直言……殿下與容小公子之間,有點距離感未必就是壞事。”黎鋒道:“他對您有敬畏之心,才會對您忠心。”
在黎鋒看來,他們殿下既然要招攬容灼,也就意味著兩人將來會是君臣。
君臣之間,有點距離感當然不是壞事,若是無分彼此那反倒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