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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灼守了他一會兒也有些犯困,便也睡了。
於景渡醒來之後,見容灼還睡著,便起身去了江繼巖的書房。
江繼巖大概料到他會來,早已等候在此。
“本王這場病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徹底結束,有可能黎鋒他們回來時,本王都還昏迷著。”於景渡道:“所以以下這些話,你務必要牢記在心,屆時若我沒醒,你就依著計劃行事。”
他說罷,將自己計劃好的事情原原本本事無鉅細地朝江繼巖說了一遍。
江繼巖不敢記錄,只能憑記憶力將他的話都記著,
“事情結束後若是成了,就安排容灼他們回京城。”於景渡道:“若是敗了,就送他們去北江,那裡有我的故交,他會庇護的”
他方才朝容灼說不論成敗都讓他回京,不過是怕容灼胡思亂想罷了。
實際上,他壓根不敢拿容灼的性命賭這一把,若他敗了,將人送走是最好的選擇。
“殿下。”江繼巖道:“事已至此,您的身份還要瞞著容小公子嗎?”
“事情無論是成還是敗,此番只怕都瞞不過他了。”於景渡苦笑一聲,開口道:“他沒你想得那麼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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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江繼巖:說他笨被打臉的人難道是我嗎?
江繼巖聽了於景渡這話,表情十分複雜。
他心道一直以來,說容灼沒那麼聰明的人可不是他,而是宴王殿下。
當初於景渡死遁的時候,在大理寺那一次,江繼巖就見識過容灼的“本事”了。這容小公子看著懵懵懂懂不大聰明的樣子,實際上腦袋裡鬼點子一點都不少。
而他這種看著遲鈍的少年,實際上特別有欺騙性,很容易讓人輕敵。
宴王殿下就栽在過他手裡不止一次,到了今日才算是對容小公子有了點客觀的認識。
另一邊,容灼睡得正沉,絲毫不知道有人正在討論他聰不聰明的問題。
容灼做了夢,夢到了一望無際的雪地。
他在雪地裡漫無目的地朝前走,遠遠看到一個人倒在地上。
少年不及多想,朝著遠處那人奔去。
待他到了面前才發現地上那人竟是於景渡。
“青石!”
容灼上前將人抱在懷裡,發覺於景渡雙目緊閉,面色蒼白,唇角還沾著血跡。
他伸手幫於景渡將唇邊的血跡抹掉,將人緊緊摟著。
可不知為何,懷裡的人身上竟沒有一絲溫度,且越來越冷。
冰涼的觸感不斷傳來,令容灼又難過又害怕。
他努力想用自己的身體去溫暖對方,可懷中人卻雙目緊閉,半點氣息也無。
“青石!”
容灼驟然驚醒,這才發覺自己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待他轉頭看去,卻發覺於景渡正老老實實躺在他身邊。
更令他安慰的是,這會兒的於景渡是醒著的,對方那雙深潭一般的眸子,正關切地望著他,“做噩夢了?”
“嗯。”容灼側過身,抬手在於景渡心口撫了幾下,像是在確認那處的心跳和溫度。
於景渡這會兒身上只穿了寢衣,被他這麼一撫頓時有些不大自在,忙捉住了那隻作亂的手。
容灼也不掙扎,任由於景渡攥著那隻手,將腦袋往他身邊靠了靠。
“青石,宴王殿下幫你找的太醫應該很厲害吧?”容灼問道。
於景渡看著他笑了笑,卻沒有做聲。
“你笑什麼?”容灼不解。
“你夢到我死了?”
“呸呸呸!”容灼忙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