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肯定是經過了一系列的考察,最終才選中了他。說不定這人昨日就聽說了容灼去花樓的事,所以著急了,今日不惜親自過來提點。
容灼忙點頭應是,但是轉臉就離開了國子學。
他逃課了!
因為劉主簿的話提醒了他,離初九沒幾天了。
他若是日日被困在國子學,就什麼事情都幹不了。
屆時太子只會以為他那日去花樓是一時衝動,後頭就悔改了。
要是這樣,那他可真是白費功夫了。
所以他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把握住這幾日的機會,一定要讓太子對他徹底失望才行。
容灼原本是想著要不要去找段崢,但他很快想起了劉主簿的話。
對方說高潔之輩最看不上沉迷酒色之徒,那意思逛花樓這事兒算是戳中要害了。
既然如此,他還去什麼賭場啊,直接在花樓裡多泡幾日得了,徹底將他沉溺酒色的汙名坐實。
於是,容灼離開國子學之後,直接就去了尋歡樓。
他甚至都沒回府換衣服,直接穿著國子學那身灰色長袍就去了。
今日的容灼,頗有點穿著校服去夜總會那意思,所以一進門就成了全場的焦點。
“哎呀,容公子來啦。”花姐正好在廳內,一見到容灼便迎了上來。
容灼規規矩矩朝他行了個禮,坦然道:“我來找青石。”
花姐聞言險些失態,努力控制住表情,吩咐人帶他上樓。
她看著容灼的背影,琢磨著要不要做點什麼準備?
萬一那位沉不住氣把人殺了,她得善後啊!
於景渡想過容灼會來,但他沒想過對方來得這麼快。
外頭的夥計敲門說容公子來了的時候,他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
直到開啟門的那一刻,他才發現更震驚的事情還在後頭。
這小紈絝竟然穿著國子學的制服就來了。
少年一身灰撲撲的長袍,沒了昨日的明豔張揚,看著竟也絲毫不讓人覺得寡淡,反倒更多了幾分乖順。尤其那雙眼睛,明亮又清澈,不像是來逛花樓的,倒像是來見朋友的。
“青石!”容灼衝於景渡燦然一笑,從背後拿出了一樣東西送到了於景渡面前,“給你的。”
於景渡擰了擰眉,看著自己眼前的東西,一時竟不知該作何反應。
這小紈絝送了他一枝——紅色的月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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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