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景渡!”容灼開口喚住他,“別走。”
於景渡腳步一頓,那股上頭的氣血總算稍稍褪去了一些。
他回到屏風後,伸手幫容灼將衣服整理好,又摟著溫柔地親吻了片刻。
“對不起,我太著急了。”於景渡道。
“我知道。”容灼窩在他懷裡,“我知道你很想我,因為我也很想你。”
於景渡坐在榻邊,抱著容灼坐在自己腿上,這才有了餘暇去好好看看懷中人。他帶著薄繭的指腹自少年眉眼、鼻尖一路慢慢撫過,小心翼翼地像是在檢視一件珍寶一般。
“沒受傷吧?”於景渡問他。
容灼搖了搖頭,面頰還染著紅意,“是不是曬黑了?”
“沒有,還是那麼漂亮。”於景渡在他鼻尖輕輕一吻,“哪裡都沒有變。”
容灼捧著他的臉,手指慢慢撫過他顴骨新添的傷疤,然後湊上去輕輕吻了一下。
“小灼……”於景渡呼吸一亂,“你這樣我很容易失控的,要是發瘋把你弄傷了,你可別怪我。”
容灼聽出來他這話是在嚇唬自己,問他:“那我哪樣你不會失控?”
“哪樣都不行。”於景渡將人按在自己懷裡,“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你想我什麼?”容灼問。
“想那晚在莊子裡,我將你……”
“不許說這個。”容灼耳尖一紅,“你就只想這個嗎?”
“一天有十二個時辰,只想這些哪夠?”於景渡道:“我會從認識你的那天開始想,想那日我站在視窗,看著一身紅衣的你立在尋歡樓門口與段崢說話;想你躲在我的屏風後頭朝我藉手帕;想你扔給我一包金葉子要替我贖身;想你給我的買的兔子面具,帶我去江月齋吃東西……”
於景渡細數著他和容灼相識後的一點一滴,連那些最微不足道的小事,他都記得清清楚楚。容灼窩在他懷裡,聽他在自己耳邊像是說情話一樣說著他們的過往,一顆心被填得滿滿當當。
“幸虧你來了。”於景渡道:“要不然這些事情根本不夠我想。”
容灼吸了吸鼻子,“我聽他們說你打了勝仗,把狄猛的胳膊廢了一條。”
“原是想取他性命的,沒想到他命大。”於景渡道。
容灼想起此前金豆子的話,朝他問道:“你知道那天是什麼日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