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層薄被,什麼都沒有。
餘舟一手在薄被上輕輕摩挲著,突然動作一滯。
他表情茫然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小腹的位置,半晌沒回過神來。
方才……他的肚子是動了一下嗎?
餘舟伸手在小腹上輕輕一按,那裡卻早已恢復了平靜。
這感覺太奇怪了,他一時甚至分辨不出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當夜,餘舟幾乎到了後半夜才睡著。
次日他醒過來的時候,裴斯遠已經不在房中了。
有小廝過來伺候他洗漱,餘舟問了幾句,得知裴斯遠又去試針了。
“怎麼還要去?”餘舟問道。
“說是要多試幾次,才有把握。”小廝道。
餘舟聞言心道也是,這麼重要的環節,肯定是嘗試的次數越多越穩妥。
只是…… 他一想到裴斯遠所要經歷的一切,又覺得有些心疼。
他自己就是個很怕疼的人,所以在這種事情上很容易共情。
他無法想象裴斯遠要如何一次又一次地去承受那種極致的疼痛。
餘舟用過早飯之後,原是想去看看裴斯遠。
但小廝說裴斯遠出門前留了話,不讓餘舟過去,怕餘舟心疼。
“他……”餘舟面上一紅,問道:“這是他說的?”
“是,裴副統領原話就是這麼說的,說怕您心疼,不讓您去看。”小廝又複述了一遍。
餘舟聞言不由有些窘迫,最後到底還是聽了裴斯遠的話,沒去找他,而是去看了一趟濯音。
濯音這幾日依著章太醫的吩咐,已經開始臥床休養了。
“你沒睡好?”濯音見到餘舟後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