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遠的手並未多逗留,很快便收了回去,“摸著跟從前差不多。”
餘舟有些不自在地避過他的視線,小聲道:“你從前又沒……”
“怎麼沒有?”裴斯遠道:“那晚我可是……”
“你別說!”餘舟打斷他道:“不許說。”
裴斯遠聞言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他執起餘舟的手,將對方的手往自己小腹上一按,道:“給你摸回來。”
餘舟下意識想抽回手,卻聞裴斯遠道:“你摸著肚子上有肉,那是因為剛吃過飯,你看我剛吃過飯摸著也有點肉,對不對?”
“不一樣。”餘舟有些沮喪地道:“你的肚子摸著硬邦邦的,我的摸著軟乎乎的。”
裴斯遠常年習武,身形很勁實,自然和餘舟身上不一樣。
他原本是怕餘舟胡思亂想,想安慰一下,沒想到這下餘舟比方才更鬱悶了。
當夜,餘舟沐浴完之後,便忍不住在銅鏡前照了好一會兒。
他身上穿著單薄的裡衣,一手收著腰身,側著身體在銅鏡前,似乎想確定自己的肚子是不是變胖了。
裴斯遠一直偷偷留意著餘舟的反應,生怕餘舟起了疑心。
好在餘舟照了一會兒,並未表現出太多的異樣。
“照夠了?”裴斯遠狀似無意地問道。
“從明天開始我得控制一下,不能再這麼不節制了。”餘舟道:“你們家的廚子手藝太好,一般人真的遭不住。”
裴斯遠失笑道:“你底子瘦削,就算稍稍吃胖點,也看不出來。”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肉長一身非一日嘴貪。”餘舟道:“等看出來了,就來不及了。”
餘舟其實並不算是特別在意外表的那類人。
但是今日他被裴斯遠的腹肌“暴擊”到了。
他不求自己能像裴斯遠那樣,但起碼也得控制著自己的肚子別鼓出來吧?
如今正是夏天,身上衣服都單薄,誰胖誰尷尬。
當晚,餘舟破天荒地睡前一塊點心都沒吃。
他半夜睡熟地時候,一隻手還無意識地摸了摸肚子。
裴斯遠目光落在他小腹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覺得餘舟小腹的的確確有了點微微的弧度。儘管那弧度非常的小,但還是令他心裡稍稍有些不安。
他知道,這件事情,瞞不了餘舟太久了。
他原是打算等琴師平安度過此劫,再朝餘舟坦白。
但如今看來,他必須早做打算,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
次日一早,天剛矇矇亮,餘府的門房就朝餘承聞傳話,說府裡來了客人。
餘承聞當即有些驚訝,暗道自己一會兒還要當值,是誰這麼唐突竟一大早來拜訪?
“裴副統領?”餘承聞一臉驚訝地看著來人。
“餘大人安好。”裴斯遠朝他行了個禮。
餘承聞目光在他身上略一逗留,發覺裴斯遠今日穿得頗為素淨,看著與平日裡意氣風發的樣子不大相同,而且他衣袖中似乎還藏了什麼東西。
“餘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裴斯遠道。
餘承聞趕著收拾好去當值,但裴斯遠一大早來,應該也不是沒事找事兒,所以他並未拒絕,而是將人迎進了書房。
“請餘大人過目。”裴斯遠取出一份脈案,遞到了餘承聞面前。
“這是……”餘承聞目光在脈案上一掃,發覺這是一份有孕之人的脈案。
依著脈案的記錄,此人有孕已逾三月。
“裴副統領這是何意?”餘承聞不解道。
“此事要從我伯父的案子說起。”裴斯遠道:“如今京城所有人,包括主理此案的大理寺少卿陳喧,都只當琴師是如今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