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和此案相關的有孕之人,但實際上並非如此。”
“這……”餘承聞又看了一眼脈案,道:“此人有孕不到四個月,這並非是琴師的脈案,而是另有其人?”他此前早已聽說,琴師有孕已經六七個月了,所以一看就知道這脈案不是對方的。
“我伯父在三月份的時候,曾將藥贈給了數位與他有著同樣嗜好的人。”裴斯遠沉聲道:“除此之外,他還將一顆藥,留給了我。”
餘承聞一驚,盯著裴斯遠半晌,問道:“什麼意思?”
“您手裡這份脈案是……餘舟的。”裴斯遠道。
餘承聞這一驚非同小可,他死死盯著裴斯遠,半晌都沒說出話來。
什麼叫這份脈案是餘舟的?
這分明是有孕之人的脈案,且依著上頭的記錄,此人一驚有孕三月餘。
這怎麼會是餘舟的脈案?
“裴斯遠,你把話說清楚。”餘承聞顫聲問道。
“我伯父的最後一顆藥,在三個多月前被人餵給了餘舟。”裴斯遠道。
三個月前……
餘承聞心念急轉,驟然想起了小寒曾經朝他說過的話。
三個多月前,餘舟正是在尋歡樓與裴斯遠糾纏到了一起。
所以……這脈案……
餘承聞低頭又看了一眼手裡的脈案,而後登時心中火氣,上前揪著裴斯遠的衣襟,便狠狠給了他一拳。裴斯遠不閃不避,生生將那一拳挨下,半邊唇角登時便破了皮。
“你為什麼要那麼對他?”餘承聞怒道。
“此事非我所願,我亦是不久前才知道此事。”裴斯遠啞聲道。
餘承聞雙目通紅,看向裴斯遠的目光滿是怒火,像是恨不得將人撕碎了一般。
此前對於裴斯遠和餘舟的事情,他想過無數種可能,但萬萬沒想到竟會是這樣的真相。
先前他便覺得裴斯遠的很多舉動太過刻意,又是送廚子,又是寸步不離地將人困在身邊,這實非尋常之舉。如今略一思忖,才知道竟是因為這樣的緣由!
但餘承聞並非莽夫,哪怕心裡怒氣再盛,卻也還是努力剋制住了情緒。
他現在只想確認餘舟安然無恙,將人帶回身邊好好看看。
“我要去接他回府。”餘承聞道。
“別的都行,唯獨這個不行。”裴斯遠道。
“裴斯遠,你不要欺人太甚!”餘承聞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