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中帶著幾分期待,心中不忍拒絕,便躺在了少年身側。不管他心中對少年有無特殊的情愫,但他心裡卻只想盡力的取悅此人。
李越側頭看他,只覺得心裡莫名有些踏實和滿足感,於是側身抱著趙尋的胳膊,便沉沉睡去。
待身邊的少年呼吸漸漸均勻,趙尋才悄悄起身,而後幫少年掖了掖被角,生怕對方半夜踢被子著了涼。
趙尋最終還是輕手輕腳的到了矮榻上躺下。李越可以不顧及,他卻不能不替李越顧忌。若是一早伺候的宮人看到他躺在李越的床上,事情就會變得複雜。
說白了,他不在意旁人將他視作李越的“男寵”,事實上他甚至不排斥這個身份。可躺在李越的床上與對方同榻而眠,卻是截然不同的性質。
他希望在別人的眼裡,他是可有可無的。只有這樣,他才不會為李越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李越早早的便醒了,睜開眼後下意識的摸了摸身側,發覺並沒有趙尋的身影。他有些失望的四下看了看,伺候他的內侍見狀忙過來幫他更衣。
“三王爺呢?”李越問道。
“回陛下,三王爺正在殿外活動筋骨呢。”一旁的福喜忙道。
李越聞言面上不禁浮起了幾分笑意,倒也沒再追問,任由宮人伺候他洗漱好,只是過程中一直忍不住看向門外,似乎是想出去看看。
福喜畢竟是宮裡的老人,對主子的心思還是比較瞭解的。他從昨日看到現在,豈會不知這小祖宗與那三王爺是什麼關係?
按理說這小祖宗早到了該有人伺候的年紀了,偏偏此事旁人不提他一個內侍即便是總管也不該多操心,於是李越房中才一直這麼空著。
如今他見李越對趙尋似乎有旁的心思,心裡還是十分高興的。甭管男的女的,這小祖宗總算是開了竅了。
男人嘛,只要是開了竅,往後屋裡人少不了。這小祖宗又是皇帝,後宮將來添人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念及此,福喜心裡又動起了心思。
“陛下,三王爺的住處尚未安排,您看……”福喜故意將話說了一半,等著李越接茬。
“你看著辦吧,別離朕的寢宮太遠。”李越道。
這意思很明確了,雖說沒要求住一塊,但不能離得太遠就很能說明問題所在。福喜當即在腦子裡過了一圈,心中有了章程。
“長寧宮後頭的翰月宮倒是合適,如今一直空著,奴才著人去打理一下讓三王爺居住。不過這打掃尚需些時日,這三王爺……”福喜話說了一半,猶猶豫豫看向李越。
李越果真接茬道:“朕寢宮的偏殿不是空著嗎?讓他在那裡將就幾日吧。”
這倒是意料之中的事。宮中雖然宮殿眾多,但大部分的主殿都是空著的,除了耳房中住的內侍和宮女,其他地方都沒有主人。
所以要安置趙尋,一時之間李越的偏殿最合適不過了。既然李越發了話,那一切便都好辦了,福喜當即便著人去修繕翰月宮了。
早膳的時候,李越著人去找了趙尋一圈,自然是想和對方一同用膳。然而趙尋來了之後卻站在一旁伺候,沒有打算要坐下的意思。
福喜在一旁看著,對這敵國的三王爺倒是莫名多了幾分好感。一個寄人籬下的質子,明明能恃寵而驕,卻一直進退有度,倒是給足了李越面子。
昨晚在宮宴上的事情,他一直看在眼裡,原本便對趙尋頗有好感,這會兒越發覺得此人留在小祖宗身邊當真是妙哉。
不顧李越可不這麼想,他最煩趙尋跟自己見外了。
昨夜宮宴的事,他原本已經痛快了,沒想到這會兒趙尋又來這一出,當真是氣的他不知道如何是好。這個趙尋,看來在外人面前是要和自己見外到底了!
用過了早膳,李越也沒心思和趙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