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喧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瓜道。
“今日若是沈兄上場,助陛下拔得頭籌的說不定就是沈兄了,可惜呀。”陳子明半真半假的嘆息道。
沈喧轉頭打量著陳子明,目光恣意而直白,看得陳子明莫名有些臉熱。
“沈兄為何這麼看著我?”陳子明問道。
“我為何上不了場,陳兄應該很清楚吧?”沈喧道。
陳子明一怔:“沈兄喝多了。”
沈喧笑了笑,卻轉移了話題,開口道:“你長得可真像我家那隻貓,又狡猾又愛耍賴。”
陳子明聞言不明所以,只覺得今晚的沈喧話裡有話。沈喧卻開了個頭之後便不再繼續追問,而是喝起了小酒,著實讓陳子明摸不著頭腦。
酒過三巡,李越斟了一杯酒走到趙尋面前,趙尋忙起身與他相對而立。
“這杯酒敬你,你是我的福星。”李越面上帶著掩不住的笑意道。
“多謝陛下。”趙尋說罷仰頭飲盡了杯中酒。
昏暗的光線,依舊掩不住趙尋俊朗迷人的模樣,李越這麼看著對方,帶著幾分酒意,只覺得心跳都亂成了一鍋粥。
“三王爺丰神俊朗,英武不凡,且助朕拿了今日的彩頭,將朕的黑風賞給三王爺,且將朕今日用的那張弓一併賜給三王爺。”李越朗聲朝一旁的福喜道。
福喜聞言忙應了,而後朗聲唸了一遍賞賜。
黑風是李越的御馬,一直有專人養在馬場裡,不過李越平日裡嫌麻煩,不怎麼騎。但御馬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這份賞賜算是極重的了。
趙尋原不想這麼張揚,但見李越心裡高興,便也沒有推拒,躬身道:“謝陛下。”李越又看著他笑了笑,這才依依不捨的走開。
“諸位今日的表現朕都看在眼裡,都賞,一個不落。”李越大手一揮,便賜了許多賞,眾人得了賞賜自然都是高興的,又紛紛謝恩。
因著趙尋得了御馬,今日又是這頭彩的得主之一,於是李越回去之後,便有人紛紛舉杯過來祝賀趙尋。
趙尋一一應對,不卑不亢,進退有據。
這麼一來,原本對趙尋有些看法的人,也漸漸接受了趙尋,只覺得此人不止外貌出眾,為人處世更是成熟得當,絲毫沒有讓人反感的地方。
再結合他的身世一想,好端端一個王爺,淪落至此,也是夠倒黴的。
見眾人紛紛過去敬酒。嚴禮也坐不住了,他拿著酒杯搖搖晃晃的便走了過去,開口道:“呵呵,三王爺丰神俊朗,英武不凡,果真是不同凡響。”
他這話方才李越剛說過,如今被他這麼刻意一複述便顯得很微妙,像是刻意嘲諷,又像是故意找茬。
“嚴公子喝多了,仔細受了風寒,不如早早回帳歇著吧。”趙尋從容的道。
嚴禮一肚子火早就憋不住了,聞言驟然想起白日裡李越也讓他回去歇著,於是怒從心起,對趙尋道:“你才早早回帳內歇著呢,撅起屁股伺候你的主子去!”
嚴禮此話一出,甚至都沒過腦子,而且聲音還很大,在場的人幾乎都聽到了。眾人大驚,一方面覺得嚴禮過分,一方面對趙尋再度生出了幾分同情。
趙尋倒是一如既往的從容,可李越臉色登時就變了,像是蒙上了一層冰。
偏偏嚴禮絲毫沒意識自己說了什麼,他酒意上頭早已失去了理智,如今就是在撒酒瘋。
“嚴禮,休要放肆。”安郡王突然開口呵斥道。
“你一個落魄郡王,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嚴禮伸手指著安郡王道。
“嚴禮,閉嘴。”一旁的潘文斌看情勢不對,急忙出言制止道。
可嚴禮卻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嘴硬道:“我就是不服,趙尋不過是一個以色侍人的男寵,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