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他話未說完,只覺得眼前一花,遠處的李越扔出一隻酒杯,不偏不倚的砸在他的腦袋上。
“趙清明。”李越厲聲道。
“臣在。”一旁的趙清明應聲道。
“君前失儀,該如何處置?”李越問道。
“回陛下,依律輕則廷杖二十,重則……充軍發配或斬首。”趙清明道。
嚴禮聞言嚇了一跳,登時便呆住了,他雖然喝醉了,卻沒到不省人事的地步。李越發了話要打他板子,這事兒可不大樂觀。
“拖下去,廷杖五十。”李越道。
“是。”趙清明應是,立刻便有人要上前押住嚴禮。
“陛下息怒。”潘文斌忙躬身替對方求情。嚴禮見狀頓時鬆了口氣,心道李越不敢不給潘文斌面子。
李越冷冷的看了潘文斌一眼,道:“哦?你是要替他求情?”
潘文斌道:“嚴禮年幼無知,請陛下念在他與我師出同門,饒他這一次。”
“念在與你師出同門?你是誰?”李越問道。
從言一出,眾人俱是一怔,潘文斌臉都白了,就連趙尋也忍不住看了李越一眼。少年當然認識潘文斌,這一問很顯然是在駁對方的面子,李越這是要公開打擊潘家的威信。
果然,片刻後李越道:“噢,朕想起來了,你是潘太保的兒子,的確該念一念。”
潘文斌強忍著尷尬道:“多謝陛下。”
李越轉而對嚴禮道:“朕念在潘太保的面子上,饒你一次,廷杖五十減為二十。”
潘文斌只得又道:“多謝陛下。”
然而嚴禮卻不領情,他原本已經有些怕了,但是如今有了潘文斌出來為他求情,他瞬間又有了底氣。
在他看來,潘家比李家的勢力要強的多,他甚至認為潘文斌壓根不需要顧忌李越。所以眼看潘文斌如此低三下四的模樣,他頓時便氣不打一出來,只覺得自己這個師兄太慫了些,真是枉費了有一個潘太保那樣的爹。
“憑什麼打我,我說的不對嗎?”嚴禮惱羞成怒,“師兄,你為何要對他低聲下氣,他不過是個……”
“啪”潘文斌抬手便甩了嚴禮一耳光。
“蠢貨!閉嘴!”潘文斌怒道。
李越冷笑,問嚴禮:“朕不過是什麼?”
嚴禮臉還火辣辣的疼著,自然不敢再言語。
李越冷笑,對潘文斌道:“既然嚴禮不肯承你的面子,便不怪朕不通人情了。”
潘文斌道:“陛下所言極是,是文斌魯莽了。”
李越冷冷的瞥了嚴禮一眼,道:“五十廷杖,即刻行刑。打完之後把人送回嚴家,告訴嚴明仁若是連子侄都訓教不好,便在家好好學學怎麼教訓晚輩,免得為嚴家惹來大禍。”
嚴禮頓時傻在了原地,面如土色。
李越原本在朝中失勢,眾人都是心知肚明的,也正是因此也才會有嚴禮這等人會不將他放在眼裡。
不過,無論李越是否有實權,他都是正兒八經的君王。即便是兩位手握重拳的輔政大臣,也不敢當面太過駁了李越的面子,更何況嚴禮這麼一個小嘍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