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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過是覺得這樣的狩獵遊戲很有趣,所以享受這個過程。
要是少年實在沒有別的意思,他當然不會臭不要臉地倒貼上去。
什麼表白上百次被拒也不放棄?
什麼跟蹤狂、偷窺狂?
這種事情他根本不屑去做。
本來感情的事情講究的就是一個你情我願。
推門而入,他愣了愣,“人呢?”
少年居然自己從醫療艙裡出來了?
他推門的聲音並不大,房間裡傳來嗚咽聲,他尋著聲音走向衣帽間。
凌亂的衣帽間裡衣服翻得到處都是,少年捲縮在明暗之間,正背對著自己抽噎。
他的心也跟著莫名抽痛了一下。
少年聽到聲響,吃疼地趴在地上回過身,見到來人眼前發亮。
粉紫的眼眸裡啄著淚,帶著求助的眼神瞬間潤溼了顧訓庭的心。
淺色的唇微微張合,林肖途因為移動扯痛傷口,吃疼地瑟縮了一下,輕喊了一聲,“顧訓庭。”
顧訓庭渾身僵硬在當場,這一聲軟柔得他的心酥酥麻麻。
林肖途見前夫沒有反應,向對方伸出手,求助道,“抱我一下。”
他本來想說扶一下,不過以他的傷勢,怕是沒辦法站起來。
大家都是兄弟,之前又沒是沒有抱過,他十分相信兩人之間的革命友誼。
顧訓庭動了動鼻子,嗅到房間裡溢散著淡淡的血腥味。
又腥,又甜。
他渾身一陣燥熱,糾結著邁步走向少年。
陰影籠罩在少年身上,卻讓他看清少年此刻的模樣。
少年身上隨意地披著他的襯衫,趴坐在自己跟前。襯衫遮住少年的大腿根部,但卻若隱若現地令人遐想無限。
少年領口的紐扣鬆開兩三顆,他的視角俯看下去,灼熱的視線先是擦過毫無防備微張著的唇,然後滑過拉長的白皙脖頸,接著是漂亮的鎖骨。
再往下,一覽無遺。
氣血上湧,他感覺鼻子一股燥熱。
少年在哀求自己——抱他。
腦海裡湧現無數令人血脈噴張的畫面,他的視線甚至飄過旁邊被丟棄在一旁的紅色領帶。
瓷白的小手揪住前夫的衣襬,伸長的手臂讓纖細的腰身顯露無疑。
林肖途不解地抬頭,“顧訓庭?”
“幫我一下。”
顧訓庭把進門前那些可笑的想法碾得粉碎,什麼你情我願?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這怎麼可能算得了呢?
這樣的尤物不好好藏起來,難道還要拱手讓人?
那可不是他顧訓庭一貫的作風。
他彎身,單膝跪在少年跟前,聲音帶著一絲沙啞,“怎麼了?”
林肖途不疑有,很自然地把腳伸到前夫跟前,這一動再次扯動受傷的神經線,疼得他整人個往後一仰,生理淚水嘩啦啦地掉。
“腳——”
他喘息著,緩了一會兒才接著說道,“撞到了。”
溫熱的大掌握住少年的細腿,炙熱的目光掃過少年的襯衫下襬,滑過大腿根部,才終於落在滲血的膝蓋上。
帶著一層薄繭的拇指指腹輕輕滑過少年的傷口邊沿,漆黑如墨的眼底不受控制爬上血絲。
林肖途注意到前夫異樣的反應,立馬明白過來。
有來有往,這才叫朋友。
他已經麻煩前夫很多,難得有能幫助到對方的時候,當然也不會端著。
他把膝蓋屈起,往前夫的面前懟了懟,說道,“舔吧,別浪費。”
他咬了咬唇,補充道,“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