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已經撞得大片青紫,膝蓋部分的神經線還在抽疼,再被咬一口他可吃不消。
顧訓庭掀眸,看盡少年眼底的一片清明,心底浮現一絲失落。
少年對待朋友還真是“慷慨”!
指腹摩挲著少年細嫩的膝彎處,他俯身而下,微涼的唇印在少年的傷口處,細細舔、舐著滲出的腥甜。
躁動的獸性基因被壓制下去,他張了張口,輕輕啃咬了一番。
林肖途傷口被扯動,疼得吸了口涼氣,“唔——”
他用另一隻腳抵在前夫胸前,把人推開一些,雙手撐在地面,疼得淚水直流。
漆黑如墨的眼眸變得深邃,顧訓庭緩緩鬆開口,雙臂伸出將少年攬入懷中抱起。
林肖途無辜地眨動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微顫,心虛地拍拍前夫結實的胸膛,“醫療艙躺多了,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他感覺自己穿越過來後,頻頻發生血光之災,心裡有些發悚。
“會。”
林肖途心裡一緊,“會縮短壽命嗎?”
他聽到頭頂傳來低笑聲。
“會產生大量的負債。”
顧訓庭淡淡道,“到時候賬單會寄給你。”
林肖途心裡一陣抽疼,要他命都行,可是要錢比要命更令人崩潰!
“喂,顧訓庭,朋友之間不必分得這麼清楚吧?”
他試圖賴賬。
顧訓庭挑眉,“親兄弟還明算賬。”
林肖途一默,確實是這個道理。
“錢你從凍結我的賬戶里扣吧。”
顧訓庭假裝不懂,“你賬戶被凍結了?我讓人去處理一下。”
林肖途吶吶地哦了一聲。
他突然揪住前夫的衣襟,一臉認真,“小傷,不用進醫療艙。”
顧訓庭把少年放下,對方疼得直接往下摔,他手快地把人給再次撈起,挑眉道,“確定?”
林肖途哭喪著臉,要養一隻吞金獸,他已經頭禿了。
現在三天兩頭的醫療費,他真的吃不消。
“還有之前醫院裡的費用。”顧訓庭將少年放到旁邊潔白的床鋪上,手指靈活地設定醫療艙的功能,“費用也直接從你賬戶里扣嗎?”
那些錢對顧訓庭來說根本不算錢,但少年顯然十分缺錢。
唇角勾了勾,他柔聲道,“朋友一場,該算的當然得算清楚。”
話鋒一轉,他接著說道,“不過你有什麼需要,能幫忙的我也會盡力幫忙。”
他不能表現得過分縱容,否則就超出“朋友”的界限了。
林肖途該死地認同前夫的觀點,畢竟這醫療艙的費用肯定不少。
“好了。”
顧訓庭調設好醫療艙,看向少年。
林肖途低頭盯著自己受傷的膝蓋,不想當大半個月殘廢,他還是接受治療吧。
他很坦然地解開襯衫釦子,往醫療艙裡爬。
顧訓庭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異樣,還好心地抱少年進入醫療艙當中。
只是在少年背向自己時,目光灼熱得像是要把人給吃掉。
林肖途毫無察覺,逐漸沉入營養液當中,厚著臉皮道,“欠你的錢,我一定會還的。”
顧訓庭細長的眼眸彎了彎,“好,不急。”
林肖途暗暗鬆了口氣,暗自琢磨必須儘快賺錢。
在沒入營養液之前,他撲撲拍打前夫搭在艙沿的手,“好兄弟,一輩子!”
顧訓庭操縱著關閉艙門,抓起一旁的襯衫往鼻端嗅了嗅。
“一輩子嗎?”
那就讓少年這輩子只有自己這麼一個“好兄弟”吧。
腦海中突然浮現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