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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陳懷安神色嚴肅,不像作偽,怕連累到自己身上,哪裡還敢細問,但陳瑩的事情她還是記掛著的,說道:“老爺,那瑩瑩到底與豫王……”
“能有什麼?”陳懷安淡淡道,“是那奴婢不滿瑩瑩的態度,故意造謠罷了,你大可去問問彩雲。至於豫王為何要留她說話,你不記得劉姑娘的事情嗎?滿京都都說豫王娶妻只娶絕色,興許他是想確認一下,他這個人,從來都是由著性子胡來的,索性也沒有過分。”
袁氏震驚。
聽陳懷安的意思,好像蕭隱還有可能會娶陳瑩?
但卷兒如果真是糊塗了,敢威脅陳瑩,那興許是沒有發生什麼的,袁氏一時也弄不清楚,只覺心頭空落落的,好像她怎麼也管不得陳瑩了,只能看她遠遠越過了女兒。
作者有話要說: 蕭隱:你叔父說本王會娶你,你怎麼看?
陳瑩:先給我捏腳再說罷。
蕭隱:……
☆、019
蔣震申賄賂文成章,證據確鑿,蔣家已經無力迴天之時,刑部又得密報,蔣震申在三年前於蘄州築壩修路,誤殺一名百姓,當時被胡知府遮掩,收買家屬,那家屬將錢用光,此時正在京都威脅蔣震申,欲問他多要銀錢行樂。
一石激起千層浪,三大衙門共審,竟是揪出了薊州六名官員,蔣震申首當其衝刑罰最烈,被貶職充軍,流放三千里,便是沈石也難以求情。
而前陣子,蕭隱闖入沈家緝拿蔣震申,聖上出於對沈石的倚重,雖是在朝堂訓斥了幾句,可因蔣震申身上的罪,此時也是煙消雲散了。反倒沈石頗是慚愧,他生性耿直,原與蔣震申不是一路人,只因大舅子本能的維護,誰想到蔣震申這個人無視法紀,官官勾結,連累他面上也無光,故而蔣家又來相求,沈石一併不見。
可沈夫人到底與蔣震申乃親兄妹,心知哥哥一案已定,不好翻供,仍想盡綿薄之力,與家人商量打點沿途衙役,讓哥哥路上好受些,她與沈溶坐了轎子前往沈家。
見她鬱鬱不樂,沈溶更是不好說提親的事情了,舅父被革職,誰心裡都不好受,他輕聲安慰道:“等這風頭過去,到時候我們再想想法子,興許舅父能早些回來的。”
沈夫人輕嘆口氣。
這恐怕再少也要三四年的,只恨蕭隱睚眥必報,硬是把賄賂文成章與科舉系一起,聖上痛恨這種事情,科舉舞弊,流失人才,天下學子寒心,拿蔣震申開刀。
可憐她那哥哥嬌生慣養,也不知道能不能吃這種苦?想著又恨鐵不成鋼,明明不是什麼老謀深算的人,偏偏還喜歡生出事端,到頭來,害他自己!
“你不用安慰我了。”沈夫人勉強笑一笑道,“你明年就要會試的,切莫為此費了心神,你舅父做錯事情,終歸是要承擔的。”
母親倒是是非分明,沈溶道:“我不會讓您失望。”
“你從來沒有讓為娘失望。”沈夫人手輕撫過他的袖子,停留在手腕上捏了捏,“我可不像老爺,我只要你高興就好了……我這輩子就你一個孩子。”
他棄武從文的時候,父親喊打喊殺,唯有母親一直支援她,從來都沒有苛責過,在沈溶心裡,她是世上待自己最好的人,他真心實意的道:“娘,等我娶了瑩瑩,我們一定會很孝順您的。”
指尖好似有一些涼,沈夫人收回了手,笑容仍很溫柔:“等到明年,要是你金榜提名,可就是喜上加喜了。”
那是說明年就能成親了,沈溶大喜,恨不得把母親抱一抱。
笑容好像天真的孩子,沈夫人看著他,忽然有些悲哀。
…………
蔣震申被流放,陳瑩多少是解恨的,那日要不是遇到蕭隱,換做別的色胚,還不知道是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