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衙門一起審理,但也不知能保幾個下來。羅天馳道:“你姑父自己斗膽包天,連稅錢都敢剋扣,那是罪有應得。”
“什麼罪有應得,明明是駱昀挾私報復,你也知道,他與姑父往前都在湖州的,姑姑說,因姑父以前懲處過駱昀,他這回才汙衊他,又有……”他頓了頓,一咬牙道,“太子殿下在背後撐腰,他早就想對付姑父,正好趁機下毒手。”
羅天馳大怒:“我表哥做事光明正大,何須利用駱昀汙衊他?”
“得了,誰不知道太子殿下的野心?”華榛道,“還不是看我姑父得皇上重用,阻礙他變革舊法嗎?說到底,不過是剷除異己!”
兩人爭鋒相對,誰也不肯退讓。
可華榛到底有求於羅天馳,皺眉道:“你就幫我做這一件事不成嗎?就算不牽扯太子殿下,那駱昀,難道你不能動?只消查清楚他哪裡不對……”
“駱大人是清官,我不能幫你。”
“清官?”華榛冷笑起來,“清官會投靠太子?這算哪門子的清官?”
“不管如何,我不會動駱昀。”那是姐姐現在的父親,也是她最重要的靠山,他怎麼可能動手?
華榛盯著他,半響道:“是不是因為那駱三姑娘?好,你好啊,為個姑娘,連多年的兄弟情義都不顧了!”他一下揪住他衣領,“你又不想求太子,又不肯動駱昀,你就眼睜睜看我姑父……虧得我那麼照顧你,你父母雙亡,祖父在沙場時,多少人在外面勾你去歪路,不是我你早忍不住了!羅姐姐死的時候,又只有我日夜陪著你,你就這麼對我?”
羅天馳惱道:“你老子都不管,要你管這閒事?你給我放手!”
他去掰他手腕,少年血氣方剛,也不知道誰先動的手,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人,打成一團。
好一會兒才停手,滾在地上,慘不忍睹。
看著華榛離開的背影,羅天馳站起來一抹嘴角的血,與羅威道:“派幾個人去守在駱家門口,還有駱昀,也使人盯著。”
他了解華榛,一旦生了念頭,只怕就難以遏制,他想救江順曾,替他姑姑報仇,恐會先對付駱家。
☆、第 75 章
三月陽光大好,駱寶珠坐在窗前,在宣紙了又寫了十來遍毛筆字,得意洋洋得拿過大丫環秋羅看。
在女夫子,駱寶櫻的雙重指點下,姑娘的書法那是突飛猛進,從原先潦草敷衍,到現在的端正秀麗,若不是親眼所見,還真不相信呢,秋羅笑道:“姑娘這字在家裡肯定能排第二了!”
第一當然是三姐,駱寶珠很是滿足,歪頭道:“那我把這拿給爹爹看,爹爹會給我買小馬嗎?”
父親回家之後,她就去顯擺過,誰料父親嫌棄,說還還夠,讓她拿出更好的字。
這不十來天,她都在書房埋頭練字。
秋羅沉吟片刻:“奴婢委實沒法定論,還得請三姑娘看過才行。”
駱寶珠想想也對,便起身往隔壁。
她們姐妹就住在西跨院,兩人之間不過隔了個天井,一個在跨院正房,一個在東廂房。駱寶櫻是姐姐,住在正房,這會兒正當閒著,叫藍翎把那盆雲紫搬到廊下,她蹲下來,瞧瞧有沒有生蟲子。
這些花兒平日裡還好,但凡記得澆水施肥,便沒什麼事,就怕生病生蟲。
故而駱寶珠一來就只瞧見她的背影,那裙襬拖在地上,掃到了泥。
她幾步上去,嗔笑道:“三姐,你在作甚呢?裙子都髒了!”
駱寶櫻也沒回頭:“在看花,你怎麼來了?”
駱寶珠探頭一看,原是賀公子送的牡丹花,她腦海裡立時就想起母親與她說得話,三姐如今在京都聞名,惹得多少公子傾慕,前幾日就有不少來提親的,叫她好好跟三姐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