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可她怎麼比得上呀?她盯著駱寶櫻的側臉,那眉,那眼睛,那鼻子,就跟畫出來的一樣好看,光這臉她都不想比,更別提琴藝書畫了。
她花一輩子學也及不上。
如今她只要匹小馬就夠了,駱寶珠嘻嘻一笑:“三姐,我才寫了字,你給我看看,父親可會滿意了?”
“等會兒,先放著吧。”駱寶櫻道。
駱寶珠就將宣紙放在裡頭。
府邸小,她們姐妹都沒有單獨的書房,在客堂窗邊置一張書案,又打了一排書架,放上幾卷書就充當書房了。不過三姐這裡收拾的很好,筆墨紙硯擺得整整齊齊,案上的青玉花插裡,有蕙芷,金雀,剪得高低錯落,別有一番美感。
肯定是出自三姐之手,她以前沒發現,如今越發覺得三姐很是雅緻,小小一個地方也透著濃濃的書卷氣,讓人覺得好似在大家閨秀的閨閣裡呢。
駱寶櫻過得會兒才起身,拍去手上的泥,又淨了手過來,拿起那宣紙看。
瞬時,那臉就十分嚴肅。
駱寶珠站在旁邊,有種好像被夫子審視的忐忑。
幸好,三姐很快就綻放出了笑容,將剛才的冰雪拂去,如一江春水,融化了她的心,她歡悅道:“是不是行了?”
“嗯。”駱寶櫻誇讚道,“寫得很好,這回爹爹定然會准許的。”
駱寶珠跳起來,拉住她:“走,咱們現在就去給爹爹看。”
兩姐妹好像兩隻小鳥,嘰嘰喳喳,從路上一直鬧到東跨院,駱昀在看卷宗,聽聞女兒來了,隨手一合看向門外,只見光亮裡,駱寶珠風一樣跑進來,早沒個姑娘的規矩了,興奮的舉著宣紙道:“爹爹,爹爹,我寫好了!”
駱寶櫻則慢條斯理跟在後面。
都是他的血脈,可兩個人的性子完全不同。
駱昀露出笑容,接過駱寶珠的宣紙。
小姑娘顯然是下了一番功夫,再不是那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女兒,他頗是欣慰,笑著道:“買了小馬之後也不能光顧著與它玩,還得好好學。”
那是答應了,駱寶珠歡呼起來,又叫道:“爹爹,咱們今天就去買,好不好?”
這事兒駱昀倒有些為難,他去河南許久,雖是憑了巡按的身份,然回來還是做都察院的左都御史,積攢了不少事情。故而趁著休沐日,他得好好理一理,明兒衙門便有幾樁事要處理,委實忙不過來。他略是思忖了會兒道:“你兩個哥哥也不在,不過論到挑選馬兒,他們並不精通,不如請你們三表哥帶著去吧,寶櫻,你的騎術也是他教的。”
在駱昀看來,衛琅應該是個不錯的人選。
可駱寶櫻有些不願,她的秀眉立時擰了擰。
見三姐這態度,駱寶珠大急,伸手拉住她衣袖搖了又搖,滿是哀求。
她雖生得沒有駱寶櫻漂亮,可一雙眼睛又大又圓,好像自小就沒有變過,像對黑葡萄似的。心知她念著那小馬兒已經有一年多了,駱寶櫻到底還是心軟,沒有拒絕,當下無奈的應了一聲。
出來後,駱寶珠眉飛色舞:“我騎射服都已經買好了,三姐,咱們快去找三表哥!”
駱寶櫻嘆口氣。
“三姐?”駱寶珠奇怪,“你為何不喜歡三表哥帶咱們去呀?三表哥還教過你寫字呢,還給你捂耳朵……”
放炮仗那次,曾給駱寶珠心裡留下了不小的創傷,她當然還記得那事兒,在她心裡,衛琅對駱寶櫻比對她好得多多了!
駱寶櫻無言以對。
那年她才十一,駱寶樟就說衛琅對她有意思,沒想到被她說中。
他還說她哪裡他都喜歡。
真不要臉!
她暗地裡哼一聲,與駱寶珠解釋:“也沒有不喜歡,只是三表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