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可能一點兒便宜不佔?
水至清則無魚,朝廷養官,只要不過分,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真的一切從嚴查,滿朝上下,能有幾個乾淨的?
哪怕自個兒不佔,還有七大姑八大姨的族親姻親,官老爺在遠地,親戚在原籍,想管都是鞭長莫及的,出一個仗勢欺人的晚輩,又不是多稀罕的事情,想要以此借題發揮,也是一抓一個準的。
金培英的問題只多不少,查起來,大抵能寫上一桌子厚厚的卷宗了。
蔣慕淵又道:“那人是一定要收拾金總督的,這才一波接著一波掀起民憤,眼下又把恩榮伯府拖下水,聖上不處置金總督,貴妃娘娘要背不少罵名了。”
話音落下,聖上的眸子暗了暗,似笑非笑一般道:“金培英這回難了呀,你在兩湖時沒拿捏住他,回了京城,旁人倒是比你著急跳腳。”
這話聽起來風平浪靜的,韓公公卻聽出些不一樣的滋味來,他的目光暗悄悄在聖上與蔣慕淵之間轉了轉。
也不清楚蔣慕淵聽明白沒有,他的笑容十分坦然,道:“徐侍郎留在兩湖收拾證據,一旦確定堤壩問題,金總督脫不了身的,此刻鬧起來,也就是讓金總督過不了一個好年罷了。”
“也對,”聖上點頭,“金培英膽子太大了,朕給了他那麼多銀子重修堤壩,這才六年就全打了水漂!這口氣,朕都咽不下去。朕要看看,他到底還犯了多少事情,兩湖到底有多烏煙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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