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兒。”
皇太后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抄起羅漢床上放著的美人捶,在孫恪腿上敲了兩下:“沒個正經!走走走,趕緊走!”
孫恪嬉皮笑臉,勾著蔣慕淵的肩膀一道退出去了。
永王妃依舊坐著,臉上笑容不減。
別看皇太后趕人,但老人家心裡樂呵著呢。
永王妃知道,這麼多年了,皇太后就吃孫恪這套,不正經,卻滿是尋常人家祖孫的親熱勁兒。
因著召請符佩清進宮,皇太后只小歇了一會兒就起來了,與永王妃說了會子家常,符佩清就到了。
皇太后把目光落到了隨著珠娘進來的小姑娘身上:“上前些來,哀家看看仔細。”
符佩清聞言,上至羅漢床跟前,這才福身問安。
永王妃已經給皇太后描述過符佩清了,這姑娘模樣算不得出挑,清秀中透著幾分可人,聲音倒是挺好聽,很文氣娟秀的一個孩子。
皇太后起先犯嘀咕,若真是一眼不見風采的小姑娘,怎麼能讓孫恪這般認定了不肯改,等親自一見,果真如永王妃所言,沒有貶低也沒有抬高,說得十分中肯了,這讓她越發不解。
直到讓符佩清坐下,皇太后問了她幾個問題之後,有點兒品出味道來了。
符佩清很靜,說話不疾不徐,如夏日裡的潺潺溪水一般,讓人跟著清涼,也心靜了。
這種心靜是指輕鬆自在,自有野趣生機,而不是死氣沉沉的那種靜。
別說,皇太后也挺喜歡這感覺的。
因此,後續幾個問題,也從簡單的出身、平日喜好做什麼變得更復雜、詳細,符佩清需要多說幾段才能講周全。
永王妃並不打岔,只暗中觀察符佩清。
比起前回在平遠侯府裡時,符佩清顯然緊張多了,雖極力控制著,但繃緊了的指尖還是透露了她的心情。
頭一回進宮,這也是情理之中的。
能有這樣的應對,以知府之女來說,已經極不錯了。
符佩清是真的很緊張。
她隨父母進京,只是來給老夫人賀壽的,根本沒有預想過會有這樣的發展。
她自個兒都不明白,那日壽宴上,小王爺就瞧見她一兩眼,沒有說過一句話,怎麼就看上她了?
不止看上了,還一定要娶做正妃。
符佩清並非不願意做嫡,若是門當戶對的官家,有人讓她做小,不用她回絕,她父母就能把人趕出門去。
可這位是小王爺,又是對符廣致有大恩的平遠侯府的外孫兒,她的出身做側妃都勉勉強強的,更別提正妃了。
符家上下,都有自知之明。
偏小王爺認真,還搬了救兵。
雖然,符佩清以為,最終的結果是小王爺拗不過聖上、皇太后與永王夫婦,她只希望,這些貴人們莫因為小王爺的堅持而先入為主地不喜她。
既然要進永王妃,受皇太后召見也是難免的。
符佩清心裡一直打著鼓,不曉得皇太后會如此看她,言語之中是否會因為她蠱惑了孫恪的心思而為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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