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您只能忍著些了。”
事出突然,孫禛當然是信自己親哥遠勝他起疑的孫璧,便應了同行,又問起了自己那幾個親隨內侍。
“顧不上知會他們了,”青川道,“他們若一道跟著從這兒消失,我們只怕還未出城就被孫璧的人攔下了,只能留他們在這兒做障眼法。”
天大地大命最大,孫禛自己的命當然比親隨的命重要,他都是帶傷偷跑,哪裡還能顧上他人。
青川揹著孫禛,藉著大風大雨的動靜遮掩,順利逃出了城,行了一天一夜,一直到這破廟才停下。
這座破廟不曉得是何時建造又何時廢棄的,就在山林深處,早就荒蕪了,連大殿裡的塑像都七歪八倒的,青川收拾了一處屋子,看著是廟宇原先的雅間,床板雖破,好歹還能躺人。
孫禛耐著性子又等了一天,才等到了狼狽不堪趕來匯合的孫睿。
做了那麼多年兄弟,孫禛印象裡的孫睿一直都是器宇軒昂、不疾不徐的,就算冬日畏寒把自己裹得比熊都厚實,但孫睿依舊是一副遊刃有餘的矜貴模樣,他還是頭一回見到一身泥濘、渾身透溼、披頭散髮又帶了傷的孫睿,這讓他著實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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