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著他睡。
周瑾行斜睨她。
對方的整張臉都埋進了胸膛,滿頭青絲散亂披散,沒再亂動。
周瑾行心中憋著氣發洩不出來,最後只能憋著。
直到半夜,他被女人弄醒。
溫顏秉承著來都來了不能白跑一趟的理念,把他給整醒了。
周瑾行睡眼惺忪,拒絕被她當種豬使。
那傢伙賊他孃的不要臉,伏到他胸膛上,附到他耳邊道:“妾不勞陛下,自己動。()”
周瑾行:≈hellip;≈hellip;()”
他的身體對她到底有渴求,經不起撩撥。
於是躺屍的周瑾行不禁生出一種奇妙的錯覺,他好像被一個女人給上了。
她實在太磨嘰,吊得他上不上下不下的,索性反客為主,翻身農奴把歌唱。
嘴上說要保住節操,結果身體很誠實。
第二天有朝會,周瑾行起得早,溫顏則睡了個懶覺。
回到長春宮後,她命採青研墨,提筆書信給通州的溫宣民,出了個餿主意,讓他把事情搞大,大到他們無法收場處理那種。
有道是窮則變,變則通,通則達。
現在灃水縣停滯不前,如果想要從被動處於主動,就必須把矛盾擴大,打破僵局,讓那幫官員主動挑起事端,他們再火上澆油。
只有把簍子捅到無法壓制的地步,才能迫使周老闆出面處理。
如果他手段雷霆,鐵了心要把新政推行下去,那後面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如果他打了退堂鼓,溫宣民也能保住自己不用因辦事不力而受到處罰。
可謂兩全。
這封信被溫顏投送出去,快馬加鞭送往通州。
而遠在東恩的王姓老師也被端王找了過去。
以前沈睿曾得他啟蒙,當時他提起過稅制的問題,認為歷朝歷代天下百姓苦苛捐雜稅久已。
不曾想這位學生竟然以一己之力撼動了整個稅改,著實令他又驚又喜。
王老兒l得了端王求助,顧不得一把老骨頭星夜兼程趕往通州會見學生。
在他抵達通州的頭一天,溫宣民收到了自家三妹回覆來的書信。
() 他歡喜不已。
哪曉得拆開一看,整個人都懵逼了。
因為那妹子讓他搞事捅簍子。
溫宣民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把書信從頭到尾看過一遍。
沒錯,就是慫恿他捅簍子!
嫌灃水縣的事態沒有鬧大,不好操作,讓他把新政排場搞大一點,逼得那幫官員狗急跳牆為止。
溫宣民腦子像卡殼似的,心裡頭忍不住埋汰,這都是出的什麼鬼主意?!
他單知道溫三娘膽子大,思維跳脫不按牌理出牌,但跳脫到這個地步,還是把他給唬到了。
這莫不是嫌命長了?
溫宣民一邊腹誹,一邊又反反覆覆看書信,愈發覺得荒唐。
翌日下午王老兒l抵達此地,得知他前來,沈睿歡喜接迎。
老兒l已經年近七十,鬚髮盡白。
見到自己曾經教導過的學生成為狀元,王老兒l感慨不已,捋鬍子道:“幾年未見,子煥都長大了。”
沈睿扶住他,歡喜道:“這些年學生時刻都惦記著先生當年的教導,輾轉反思,不敢苟忘。”
王老兒l:“心懷天下百姓,很有長進。”
馬車前來,馬伕放好杌凳,沈睿攙扶他上馬車。
師生共乘一道回刺史府。
路上沈睿把灃水縣的情況與王老兒l細說一番,他捋鬍子陷入了沉思,應道:“朝廷想從官紳手裡掏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