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蘇氏風情萬種的白了房俊一眼,哼了一聲:“都是你的部下,本宮就算問了也不會說實話。”
房俊:“……”
皇后殿下,您這神情語氣能否不這麼親暱曖昧?
讓人心裡一顫一顫猶如貓抓一般,這不太好啊,總感覺道德在承受無限折磨……
“陛下!”
門外傳來內侍的聲音,皇后蘇氏瞥了房俊一眼,逼上嘴巴,從緊鄰房俊的座位起身,來到御桉一側站定,一手拽著衣袖露出一截戴著翠綠玉鐲欺霜賽雪的手臂,一手執壺,將茶杯之中斟滿茶水。
側顏完美無瑕,身姿窈窕,一股輕熟的風韻流瀉……
房俊喉嚨動了一下,嚥了口口水,起身向著門口站好,見到李承乾邁步走進來,一揖及地:“陛下。”
皇后蘇氏也斂裾施禮:“臣妾見過陛下。”
“嗯。”
李承乾穿著一身常服,腳步一頓一頓走到書桉之後,擺擺手:“不必多禮,都坐吧。”
“喏。”
房俊重新入座,皇后蘇氏則將茶杯放到李承乾面前。
待到李承乾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這才輕聲道:“陛下,譙國公府王氏正在殿外,想覲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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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
放下茶杯,李承乾面色不豫:“是想要給柴家兄弟求情不成?哼,連巴陵都知道這回柴家兄弟罪不可赦,並未前來向朕求情,王氏難不成以為朕還要顧及她的面子?簡直不可理喻!”
柴家兄弟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之前關隴門閥兵變之時,柴家兄弟便依附於李元景試圖攻陷玄武門殺入太極宮廢黜他這個監國太子,結果巴陵公主一番哭訴,令他心中一軟,不僅赦免了柴家兄弟謀逆之罪,甚至使其官復原職,希望能夠將功折罪、有改過之心。
孰料沒過幾天,適逢晉王兵變,這兩兄弟再度依附賊寇,渾然不記得寬宥之恩……
任誰脾氣再好,也難免心中惱火。
皇后蘇氏瞥了房俊一眼,見這廝低眉垂眼充耳不聞,只慢條斯理的喝茶,忍不住瞪了一下,俯身上前,在李承乾耳邊低聲細語一番……
“呃……”
李承乾這才明白王氏為何鬧到太極宮來,有些無語的看著房俊:“你能否不這般胡鬧?即便柴家兄弟罪在不赦,可朕總得顧念平陽昭公主之情分,對柴家名聲維護一二。”
平陽昭公主算得上是李唐皇族一個極為另類的存在,雖然是女兒之身,卻立下不讓鬚眉之戰功,高祖皇帝、太宗皇帝、甚至李建成都對其尊重有加,視之為帝國基石,死後更是贈予諡號且以軍禮下葬,極盡哀榮。
平陽公主去世之時,李承乾只有五歲,幼不更事,但卻聽聞了太多關於平陽公主的傳說事蹟,對其極為崇拜尊敬,且平陽公主自幼與太宗皇帝親近,太宗皇帝憐其早喪,時常悲痛垂淚,這也是上一次柴哲威依附李元景兵敗之後未曾嚴懲之理由。
所以無論如何,李承乾都不會讓柴家絕嗣,譙國公的爵位也一定會傳下去。
更不會允許有人敗壞柴家的門風清譽,使得九泉之下的平陽公主蒙羞……
房俊正襟危坐:“在下不知王氏鬧什麼,問心無愧。”
“屁的問心無愧!”
李承乾有些惱火,罕見的爆了粗口,不滿道:“旁人或許只是存疑,但你是什麼性子朕豈會不知?此事到此為止,往後莫要再與巴陵有所瓜葛。”
房俊頓了一下,頷首道:“喏。”
皇后蘇氏站在李承乾一側,聞言向房俊看去,雖然目光對視一下便馬上分開,但皇后蘇氏微微挑起的眉梢卻洩露出她的嘲諷譏誚:呵,你倒是死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