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3 / 7)

,但是若是插戴在髮間倒是很不顯了。聯想到這珠花著實便宜的價格,寶茹也只能說是物超所值了。

最後玉樓才拿出‘連路升’那裡買來的東西,她本是想看看那些贈送的小玩意。但是不妨那盒子裡卻多出了意料之外的東西——一張綁在一支幹蘭花上的花箋,以及一方疊起來的手帕。

寶茹見玉樓驚訝得瞪大眼睛的樣子,不由得湊上去看。只一見那花和花箋就曉得是什麼意思了。時下男女傳情,往往選擇花枝一支,繫上一張捲起來的花箋,花箋上有情詩一首——這和寫情書也沒什麼兩樣麼,還風雅了許多。

這雖然在青年男女中很是盛行,但高門大戶依然覺得過於輕佻,是男女私相授受的意思,一般只有訂了親的男女才能這般。但是在這市井平民之間卻是尋常了,至少玉樓驚訝過後沒有半點被冒犯的不自在,反倒是喜滋滋地開啟花箋看寫了些什麼。

“情不知因何而起,一往而情深。”寶茹給她念出了聲,又看了看落款,然後笑著道:“你們倒是合適,他也沒給你寫那些你不知的,只是《牡丹亭》的字句,這你該是爛熟的罷!嘖嘖,好有情義的樣子,要是真像他說的這般,那倒是是個難得一見的了。”

說到此處這才笑嘻嘻道:“我說怎的平白無故給咱們那許多折扣,還有這些送的玩意,原來是人家少東家對你有意的很呢!嘖!原來這一回我是佔了咱們玉樓的光,只可惜咱們學裡只有我出得來,不然大家都來了可能好好佔一回便宜!”

玉樓鼓著嘴巴輕輕推了她一把道:“就知道嘴巴上佔我便宜!你怎知那是‘連路升’的少東家,可別胡說!”

寶茹知道玉樓不過是在嘴硬罷了,只乾脆道:“‘連路升’東家姓李,這落款的‘李誠’也姓李,這花箋又在‘連路升’的東西里,你說沒得關係,虧心不虧心!若不是人家的少東家如何支使得動他們的掌櫃的?你倒是說呀!”

玉樓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投降,與寶茹服軟。好容易兩人安生了,她才復又拿起那張花箋,喜滋滋地看了又看。

寶茹看不過眼了,道:“怎麼這般高興?難不成你還認識這‘李誠’,你們兩個是早就暗通款曲的,只是咱們這些人都不知而已?”

玉樓趕緊搖頭,心情頗好地道:“他是圓的是扁的我是一概不知的,只不過這些我可要留著!咱們這一輩子難得有什麼有趣的值得炫耀的事兒,這一回我算是趕上一回了。等到日後年老了,我也好給小輩吹噓自己年輕時候也是少見的標緻人兒,總有許多公子傾慕於我——這不就是明證!”

寶茹被玉樓的話逗得樂不可支,倒不是這事有多好笑,而是被玉樓的天真稚氣逗得發笑——她說的這些怎麼可能發生,等真到了奶奶輩,一個個端著,坐在家裡的小佛堂里正經的很,哪裡真會這樣。可是玉樓如今說來倒是認真的很,倒好像她一輩子都會這般,絕不改變一樣,讓寶茹好笑之餘又有一些悵然。

兩人說笑著,玉樓隨手抖開了那一方手帕,這手帕倒是尋常。粉白色的帕子,只在一角有一樹杏花,旁邊有蚊蠅大小的字跡‘玉樓人醉杏花天’。這可了不得!這句詩裡嵌了玉樓的名字,所以玉樓好些私密物件上都會有這個,好似一個徽記一般的。

如此說來,這手帕的主人也就呼之欲出了,寶茹頗為驚訝道:“不是說不知人家是圓的還是扁的麼?怎得就能拿出這個了,你該不是沒與我說實話罷!”

玉樓心裡也是好生驚訝,這手帕確實是她的不假,但是她心裡大為搖頭——她可不認得什麼李誠趙誠的!只是搖到一半她又遲疑了,因為她知道這帕子是怎麼回事了!

事情還要說到賞梅會那一日,她和寶茹等人在梅園各處玩耍,她確實是不見了一方帕子!她當時是與同學掣花籤,她是輸了的,便與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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