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與金瑛常有矛盾但她哪裡是什麼壞人。這會兒金瑛要走了,她心裡難道沒有半點觸動麼?她現在不過是在發小姑娘脾氣罷了。
“總之想去的明日放課後就一起去吧,這次一別可能難得再見,同窗三四年的緣分不能沒個結果。”
最後每個女孩子都表示要去,就連晁月娘也扭扭捏捏地與寶茹打了聲招呼。少年時期純潔的女孩子,寶茹忍不住想到,這時候她們幾乎很難真的去恨什麼,哪怕是不和到了最後竟也有一份柔軟的善意。
“還有一件事我想提一下,上學年剩下的會資還有七八兩,其中只有一兩不到是金瑛的。老話說‘窮家富路’,金瑛和她哥哥也沒什麼積蓄,咱們這七八兩銀子至多也就是做幾回消遣,我想著不如把這錢給了她做程儀罷!”
在座的女孩子沒有一個反對寶茹的提議,想到金瑛以後就要與哥哥背井離鄉討生活哪一個不嘆息呢!
其實寶茹還另外準備了程儀,不多,但終究是她一份心意,只是並沒有當眾說出來罷了——她又不是做給別人看的。只不過她沒想到還有別人也和她有了一樣想法。
眾人都散了,晁月娘卻偷偷找到了寶茹,她的樣子十分不自在,寶茹卻因為今日的低落反而格外有耐心,一直等著她說話。
“她真的要去廣州了?嗯,我是說她哥哥那樣窮,去廣州,路上金瑛怎麼辦?”
“所以,月娘你要說什麼?”寶茹阻止了晁月娘一直的詞不達意,在她看來她應該是想說別的吧。
“你把這個給金瑛行麼?”最後晁月娘放棄了婉轉地表達,反正她從沒學會那樣說話,直接遞給了寶茹一個荷包。
寶茹一看這荷包就知道了,這荷包本就是晁月娘的錢袋子,寶茹沒客氣直接把銀子倒了出來,寶茹估計不精確到底有多少,但是四五兩是有的。她們這樣的女孩子家裡的月錢都是一兩上下,當然沒幾個真靠著一兩銀子過活,家裡母親一般都是會補貼女兒的,而且學裡用錢或是買些要用的昂貴東西,只要真的是必須的父母也是會出錢的。
但是四五兩銀子零用也不是可以隨便拿出來的,畢竟她們這些閨閣小姐從雖然有錢,但大多是‘浮盈’,隨便一兩樣好些的首飾十幾二十兩很常見,可真要隨便拿多少銀子出來卻是不能了。
“你怎麼不自己給她,明日你不是也要去麼?”寶茹把銀子重新倒進荷包,有些好奇地問。
“她若是不要我的錢怎麼辦!?”晁月娘理直氣壯道,在她的考量裡以她和金瑛之前‘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樣子金瑛真的可能不要啊,至少她覺得她要是金瑛,有個人老少對自己唧唧歪歪指手畫腳,出於自尊自己也是不會接受那人的錢財的。
“我給出個主意吧,明日其他人肯定都會送些餞別禮物的,倒不一定是程儀了,只是些針線或是平常愛物,不為別的只是為了做個念想——誰知道下回何時才能再相見。咱們把所有人的東西都裝在一個匣子裡,只說是些針線禮物,也免得有其他同窗和你想到一處兒去了,而金瑛卻不肯收咱們的錢。”
這個年紀的閨閣小姐,哪怕是商戶子弟,都是有些恥於談錢的。直接給錢,雖然有‘程儀’的名頭,但難保金瑛不會安心接受。偷偷送去,等她知道了已經在路上了。
第二日所有人都把禮物放進了寶茹事先準備好的匣子裡,那些禮物大都是些針線,荷包、手巾、帕子、汗巾什麼的,寶茹注意到好些針線裡都似乎包了些什麼,看來和她還有晁月娘做一樣事的還不少,寶茹輕輕地笑了笑。
等到女孩子們一齊趕到約好的酒樓時金瑛已經是等著的了,金瑛看著來的齊全的同窗怔了怔,她肯定自己只給寶茹寫了信。
寶茹笑著衝她眨了眨眼,她知道了,一定是寶茹告訴了所有人。寶茹的自作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