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禮前各大博.彩公司也會開盤賭博,大家只看賠率就曉得哪個形勢更好。畢竟賭場也是要賺錢的,他們發動人脈自然能得出一個更可能的結果,至少比一般人的推測準確得多。
這話放到如今也是一樣的,雖然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是總歸八.九不離十。雖然各大賭坊有所區別,但是綜合來看確實是董清兒的賠率最低,所以寶茹才敢說這話。
但素香不肯認輸,只是道:“要我說還是益州‘色藝雙絕’薛靜最有當選的樣子,論美貌她可不輸於其他名妓,若論才藝她則是獨領風騷。唯一的弱點就是益州大佬在這‘花仙會’上一慣沒什麼勢力,不然她去歲就能當選荷花仙。”
好娘聽她這般說立刻嗤笑一聲道:“你自個兒也說了,益州大佬在這‘花仙會’上一慣沒什麼勢力,那麼她去歲選不上,今歲也只是選不上。我倒是聽說她因為益州大佬力量不夠的緣故,正在全力結交江南名士,這倒是條路子,畢竟她正是名滿天下的才女呢!但是總歸她是益州人,那就萬事皆休了。花仙會這許多年了,你見過益州名妓當選的麼?這‘花仙會’要真是能者居之,那又哪裡能辦這許多年。”
看著這兩人針鋒相對,倒是周媺在一旁笑了,道:“你們這是看閒書掉淚——替古人擔憂呢!這些江南名妓究竟誰能奪魁關咱們什麼事兒,咱們不就是看個熱鬧麼?做什麼為這個爭起來。”
挑起話題的寶茹忍不住道:“她們這就算是爭起來了?你是沒見著每日巷子口的小子為這個能打生打死罷!一個一個火山孝子一般,就是不知對著爹孃能不能這樣恭敬維護。”
玉英見寶茹頗有些不平的樣子,於是微微打趣道:“怎麼還說別人,你自己不是快快訂好了船,還是最好的位子呢!連你自己也罵進去了罷!”
是的,寶茹也是打算看這‘花仙會’的,畢竟這是難得的熱鬧,想到曾經看到的小說裡說的選花魁,簡直就是誰家都能寫一筆,自己如今趕上,能親眼見一見,自然不會放過。也不只是她,就是學裡其他女孩子,到了那一日也是要隨著家人去看這熱鬧的。
寶茹知道這只是玉英調侃自己罷了,於是也不認真辯解自己只是一個看熱鬧的,只是對同學們問道:“你們家裡都訂下位子了,可有和我一船的?到時候一處玩耍。”
因為各家名妓都是乘著花船畫舫才能每歲出門參加這‘花仙會’,所以一般選花仙也會在花樓畫舫上,那麼看客也就同樣安排在了船隻上。
到了‘花仙會’那一日,私人畫舫是不許靠近的,不然整個河道都能堵塞起來。能靠近的是,早就安排好的一些大船,這些大船裡頭安排著位子,正是為了觀賞選花仙的熱鬧。這些位子想也知道是要賺錢的,賣給那些想要看熱鬧的人家麼。
寶茹家託了關係,在正對著舞臺的樓船二樓買下了位子,這可是絕好的位子。只是寶茹還不滿足,想要和小夥伴坐在一處,畢竟這樣的熱鬧不能有個人一同談論,那也會失色不少。
聽了寶茹問話,卻只有麗華小聲道:“我母親是不去的,我跟著我姑丈一家出門,也在那船上了。”
是麗華啊,想到麗華一日沒得幾句話的性子,寶茹知道找一個能與自己談論的同學一同看這熱鬧的願望是熄滅了。不過聊勝於無,至少麗華能一直聽自己說呢。
寶茹想了想道:“咱們坐一處罷,我家只有我娘和我一同去,一張桌兒寬敞的很呢。”
因著這一句約定,寶茹到了‘花仙會’那一日倒是格外積極,只怕麗華到得早尋不到她——按著麗華那說幹就幹的性子倒是真有可能。
這一日寶茹倒是打扮得格外鮮亮,一件骨朵雲紋絲布小襖,用細絲線和粗棉線織出似隱似現的花紋,一條散點折枝小暗花緞地上加織金妝花裙子。這套衣裳實在是既精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