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但是他們兩個的飯食其實是單獨做了,單獨送到他們院子裡來的。
而為了寶茹時常餓了,甚至廚房裡單有一個灶眼,什麼都不做,但是有廚娘單獨守著。哪怕是大晚上到了子時,只要是寶茹要吃東西,就有人能上灶做出來。
寶茹嚐了嚐蓮藕荷葉羹,倒覺得滋味清香,多吃了幾口,想起剛剛和鄭卓談到‘甘味園’,便道:“‘甘味園’的事情我如今是沒法子管了,你們都是攔著我的,不過我寫了幾個新點心的方子,就壓在我那香露瓶子底下,你明日出門記得給帶去,讓師傅們學起來。”
鄭卓點點頭,要是以往自然還要寶茹親自示範一遍,這才能保證沒差錯,但是如今誰會讓寶茹做這個,於是寶茹就只能寫方子了。
說起來後寶茹又問了一回這次建設新作坊,以及調配各家貨物的情況。鄭卓一一答了,然後道:“明日我把賬冊帶回來,你算一算。”
聽了這個寶茹眼睛都亮了三分,鄭卓確實瞭解她,知道她如今有多無聊。況且她經營事業這才做出一些滋味來,雖然不是什麼工作狂,但是享受其中的成就感是當然的。鄭卓讓她算賬,既是消磨了無聊時光,又是讓她更加了解生意的現狀,將來重新做也好上手。
鄭卓看她的樣子,又補充了一句:“不許多做,每日只能做一個時辰,還要分兩回來,我交待小吉祥看著。”
正在沉浸在興頭上的寶茹顯然不在意這些,有的做就行了,況且做的時間長了只怕她自己都受不了。
帶著這樣的好訊息寶茹晚間睡的香甜,從早間開始也十分精神,只等著幾個好姊妹來上門。這可是好久沒見到了,想念是一個,大家一起快樂多多也是一個。
大概是夏日裡的關係,大家都來的很早,避開了烈日當空的時候。寶茹在玩花樓上待客,一個個來了後,寶茹就讓丫鬟上茶。其中寶茹親自替周媺和麗華揀了點心,還特意讓一直只在自己身邊看顧著的小吉祥送去,其中討好賠罪的意思簡直不言自明。
好娘話多嘴利,冷哼了一聲道:“噯!這就算了?你可知你是錯過了什麼,這可是周媺和麗華的終身大事!你只怕不記得當初是誰與你做的女儐相了吧!可是明知咱們這些人的婚期,卻這個時候出門。要真是有什麼離不得的生意要你這巾幗親自去也就罷了,但是咱們可不知有這樣的事兒。我看了又看,原來你夫君也是去了的——嘖!這不就是捨不得新婚丈夫麼!可見得是見色忘友呢!”
旁邊的玉樓也附和起來道:“就是!就是!當初還說我是成了親,就不記得那時候在碧落庵說過的姐妹遠比丈夫重要的話。哼哼,這時候再看某人,哪裡來的底氣說嘴,比我還不如呢!到底我可沒因為丈夫錯過咱們幾個的喜事。”
寶茹臉色訕訕的,不過她也的確是個臉皮厚的,反唇相譏道:“這有什麼好說的,我就是捨不得丈夫,就是陪著他出去了一趟——咱們各處遊玩來著,蘇州、杭州、揚州,還有泉州那邊,這一路上的名城我們都玩兒遍了!咱們是好姐妹,我和夫君生活恩愛,你們難道不為我高興些?我看你們其中某些人是嫉妒的很呢,想要出去玩兒,可是如今還沒出過湖州!”
寶茹這些話只不過是無理取鬧式的反擊,但是有些話卻是扎心了——在座的各位,從文靜如麗華,到聒噪如好娘,的的確確都是想出去玩兒的。特別是素香,她本就是有些奇女子的品格,想要親自遊遍這大好河山。如今還有個最麻煩的婆婆,以及文弱的丈夫,整日拘著,就越發想了。
她們可不是那些輕薄脂粉,只覺得女人一輩子只是困在自家小小院子裡就是好的。受徐娘子的影響,對於外面的世界可都是嚮往的很,只是苦於沒得機會罷了。如今寶茹還這樣說話,可是犯了眾怒了。
素香當即冷笑道:“這倒打一耙,指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