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馬的本事是如何練出來的?說到最後竟成了咱們的不是了,是咱們不肯體諒你?呵!你可想清楚一些,你可只有一個人,咱們五個若是對付你,你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莫不是你這一回懷孕懷傻了,連從前的眼色都沒了。”
寶茹卻是胸有成竹的樣子,施施然放下茶杯道:“你可別唬我,你們能怎麼對付我——我如今可是有身孕的人!你們能把我如何,只要你們碰我一根頭髮絲,我就能抱著肚子叫疼。你們,誰敢來?”
我竟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這是一瞬間出現在素香幾個心裡的話,然後就是‘我的天,她這是碰瓷嗎?’。碰瓷自古有之,但是像寶茹這樣光明正大、□□裸、臉不紅心不跳的,卻沒有見過。
她們似乎是被寶茹空前的‘無恥’給震懾到了,就眼睜睜地看著寶茹這個碰瓷耀武揚威的‘骯髒’場面。最後還是素香憋出了一句話:“你,你厲害,這一回可算是咱們一起輸給你了。”
寶茹樂呵呵的,一點也不臉紅,反而覺得身心舒暢。要知道自她懷孕以後就很少有這樣心緒開闊的感覺了,總覺得心口壓著一口氣似的——難道是‘一個人的快樂總是要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麼?還她以前壓抑了自我,知道今日徹底放飛了,心裡也就舒服了?
寶茹腦子裡上過許多奇奇怪怪的想法,雖然最後她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但是不妨礙她現下的得意和快活。這一瞬間她想到了曾經,曾經她在徐娘子處讀書的時候,曾經也是和她們鬥嘴說笑,自己可謂是打遍天下無敵手,沒有人可以和自己逞口舌之利。全都是手下敗將來著——唯一一個跟得上她的好娘,卻只是多在數量,質量還差的遠呢!
眾人不是真的與寶茹置氣,開頭的興師問罪也不過是個幌子。最多就是想討些口頭便宜,看看寶茹窘迫的樣子,看她笑話罷了——誰能想到她如今就算懷了孕依舊是戰鬥力拔群,甚至還有超過當年的架勢。
這時候寶茹一番厚臉皮不講理的話一出,眾人被噎住了一下後,接著卻是笑的此起彼伏。一面搖頭,一面指著寶茹,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寶茹穩坐釣魚臺,八風不動地承接來自小夥伴們目光的洗禮,只差拱著手說兩句‘承讓承讓’了。
周媺笑著搖頭,等到緩過來一些後才道:“你這張嘴啊,本來就是咱們之中出類拔萃的了,如今還能這樣不要臉皮——做到這個,今後可沒人能敵得過你了。只是這樣厲害,這樣‘厚顏無恥’,可不知你夫君知不知?怕是他心裡還覺得自己可是娶了一個既嬌俏又賢惠的天仙兒罷!”
寶茹哪裡怕她說這個,只是微微仰著頭,驕傲道:“他眼裡我可是天上來的小仙女——不是我裝的好,而是我做什麼他都是一個感覺,只覺得好的不得了呢!你這話說的沒意思。”
說著寶茹拿了手上的一粒葡萄,砸了周媺一下,周媺不把這玩鬧放在心上。但是眾人顯然見不得她這樣囂張,當時就要以牙還牙,拿了手上小些軟些的果子反擊寶茹——這種果子可砸不壞人。
寶茹卻是嘴角一翹,動也不動道:“呵!你們可別亂來,知道有些婦人懷著孩兒的時候是不能受驚嚇的麼?別說這樣欺負我,就是一個響動、一聲貓叫,弄不好也是要小產的——我呢,之前就有過一回驚嚇,差點流產,可是床都沒下養了兩個月。”
其實寶茹並不是那種受不得驚嚇的體質,不過這話裡也沒說她是,只不過說出了真實的經歷而已。但是這樣說出來的效果大家立刻被她誤導了,當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不敢動手了。
這是廢話,這個事情自然有可能是寶茹胡說的,但是她不太可能拿這種事來嚇唬她們。而這個事情只要有一點點可能是真的,她們就不會做了。玩笑是玩笑,說到對寶茹的關心,她們自然是不比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