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緊扣著那枚佛石手鍊,用力得彷彿要將它嵌入掌心。
眼底
是真正的、打從心底湧上來的厭煩。
……蠢貨。
謝薄是有點對付女孩的技術在身上的。
但這技術(),他最愛的那個?()_[((),卻從來沒捨得對她用過。
有時候謝薄覺得自己跟池西語沒什麼區別,都是愛的囚徒,一樣的可悲。
哄好了池西語,接下來有幾天,池西語都會特別黏著他。
有時候,謝薄是真的厭煩,連黎渡都看出了他的煩躁,只要她一來ds俱樂部,謝薄就會換上工裝服去修車,鑽到車底下,讓機油滴滴答答弄髒衣服。
池西語是最怕機油的,不僅髒,而且氣味難聞,只有這種時候她才不會湊近謝薄。
謝薄修好了車,又拎著噴漆去給一輛超跑改色,沒一分鐘空閒。
池西語耐心地坐在邊上看他,想等他忙完一起去吃晚飯。
黎渡覺得,謝薄也真是不容易了,池家能夠幫他得到謝思濯的器重,兩家合作的悅美生鮮專案,也是他作為繼承人考核的一項重量級指標。
他想要謝氏集團這萬里江山,就必須和池西語訂婚、結婚。
但黎渡看得出來,謝薄的心懸在其他地方。
哪怕因為林斜,他恨她入骨了,這兩年多,也不是完全不聞不問。
他會定期給黎渡一筆錢,說是工資加獎金,但實際金額卻遠遠超過了他應得的。
黎渡和他多年的默契,他知道多出來的這筆錢,必然是讓他代轉給林以微賬戶的。
她獨自在英國求學,各方面都需要用錢,謝薄可以不見她、不聯絡她,但必然不會在經濟上薄待她,哪怕兩人的關係鬧得這麼僵了,手也分了。
他絕不願意看她到處打工,不想看她落魄,捨不得她被人欺負看不起。
黎渡給林以微轉了一筆又一筆,林以微從來拒收。
他不知道該拿這筆錢怎麼辦,又不敢直接去問謝薄,問了他一定會發脾氣,毫無疑問。
沒辦法,黎渡只能用這筆錢給自己買了輛賓士車。
“這個冷寶珠有什麼了不起。”吧檯邊,池西語又開始了日常絮叨,“她的畫,比我以前的差遠了。”
“什麼冷寶珠熱寶珠的?”黎渡好奇地問,“誰又得罪大小姐了?”
“新轉來的。”池西語懨懨地解釋,“還沒來學院,但我爸讓我跟她當朋友,還讓我哥去追她。”
“你爸還真是…女兒賣了不算,兒子也要賣了。”黎渡樂呵呵地笑著。
“說什麼呢!”池西語打了他一下,“你才賣兒賣女!”
“不過你哥那種敗類,讓他去禍害人家姑娘,你爸真想的出來。”
“哼!活該!我討厭死這個冷寶珠了。”池西語撇嘴說,“她真以為她的畫有多好看嗎,比我以前的差遠了,還有臉開什麼藝術釋出會。”
“這麼討厭她啊?”黎渡開玩笑說,“讓你男朋友開車去創死她唄。”
說話間,謝薄換了一
() 身休閒的白襯衫,坐進了他常開的那輛勞斯萊斯車裡:“黎渡,上車。”
“去哪兒啊?”池西語連忙站起身,“去哪兒啊謝薄?”
謝薄單手扶在車窗邊,那條s型紋身蛇顏色仍舊很深,他嘴角勾了痞壞的笑意:“去幫你創死她。”
說罷,還不等池西語回應,勞斯勞斯“轟”的一聲駛了出去,消失在了濃郁的夜色中。
車上,黎渡好奇地問他:“你真要去創死那個什麼大小姐的仇人啊?”
謝薄收斂了嘴角笑意,睨了黎渡一眼,那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