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子韌勁兒,想讓她在事業上對陳淮驍有所助益。
他想讓她給陳淮驍當稱職的賢內助。
“爺爺,我…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會兼顧事業和家庭。”
那些年幫扶的恩情…重如泰山,如果沒有陳老爺子隔三差五的接濟,她興許都長不大。
白茵可以對陳淮驍沒心沒肺,但是沒辦法拒絕陳老爺子的要求。
“行了。”陳老爺子表情輕鬆了些:“別愣著,吃飯吧,話你們聽著就行了,生活是你們自己的,該怎麼過,還是你們自己拿主意。”
白茵沉默片刻,忽然問道:“爺爺,我這次來,是想問您一個問題。”
“說吧。”
“陳淮驍的媽媽,究竟是怎麼死的?”
話音剛落,陳荊野劇烈地咳嗽了起來,面紅耳赤道:“白茵!行了,吃飯吃飯,吃完我送你回水榭臺。”
白茵見陳荊野這般反應,心下更是疑惑,望著陳老爺子:“爺爺,這能告訴我嗎?”
陳老爺子面上的笑容已經全然收斂,慈祥之色也煙消雲散,漆黑的眼瞳裡只有凝重的冷鋒:“白茵,不該你知道的,不要問,你向來是個本分的孩子。”
“可是爺爺您知道嗎,以前在他媽媽的每個忌日,陳淮驍都…”
陳荊野已經跑過來伸手捂白茵的嘴了:“你瘋了嗎白茵!你是日子過得太舒心了,非得鬧出事兒來是吧,你再這樣,三哥都幫不了你!”
“我不要他幫我,問就問了。”白茵是絕對執拗的性子:“有什麼不見天日的秘密,能讓他這麼多年連哭都不能哭出聲來,每天晚上睡不著跑出去賽車,用恐懼去掩蓋更恐懼的情緒…我一定會知道的,您不告訴我,我就自己去查。”
只聽“砰”的一聲響,陳老爺子摔碎了手裡的茶盞,怒不可遏地望向白茵:“你敢!”
陳荊野嚇得差點跪下來,心臟撲通直跳:“爺爺…爺爺您別生氣,白茵她開玩笑呢。”
白茵倔強地望著老爺子,一字一頓道:“我沒開玩笑。”
陳老爺子是真的被這丫頭氣得不輕。
這麼多年,還從來沒遇到過這麼執拗的人,敢這般當面頂撞。
“好,既然如此。”陳老爺子顫抖的柺杖指著白茵:“陳荊野,把她給我關到地下室去,什麼時候認錯了,什麼時候放出來。”
“爺爺啊!”陳荊野都要哭了:“這又不是小孩子了,關什麼地下室啊,別這樣啊!”
白茵眼神堅定,毫無懼色地反問:“所以陳淮驍小時候做錯事,您也把他關到地下室嗎?”
“你別說了!”陳荊野急得汗水襟襟而下,死命拉拽著白茵:“你別說了!我們家沒有這樣的事,你不能頂撞爺爺!”
“把她給我關進去!”
陳老爺子背過身,使勁兒錘了錘柺杖,一眼都不想再看到她了。
陳荊野還想說什麼,白茵卻反揪住了他的袖子:“行,我要不到答案也不會走,地下室在哪裡,我自己去。”
陳荊野生怕她和陳老爺子再鬧出什麼矛盾來,忙不迭把這位祖宗送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燈光昏暗,不過好在有廁所,還能將就著睡一晚上。
他給白茵拿了被單毯子,鋪在了小沙發上,心有餘悸地責備道:“你簡直是個瘋女人,我三哥怎麼會娶了你這麼瘋的女人,他都不敢這樣對爺爺講話的。”
白茵坐在沙發邊,正要開口,陳荊野連忙道:“你可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先溜了,你自求多福吧。”
說完,他閃身跑上了樓梯,逃之夭夭。
……
出了地下室,陳荊野摸出了手機,撥通陳淮驍的電話。
電話被陳淮驍掛了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