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她一起。
以前的考試,言譯水平忽高忽低,高考的時候他也思考過,考什麼樣的分數合適,因為他拿不準白禾的分數。
最終言譯決定,放開了一切顧慮,往高分考,因為他考了高分,還有可以周旋的餘地。如果考了低分追不上她…他是絕對不會允許白禾為了陪他而復讀的。
所以這一放開,言譯考出了理科狀元的高分。
祁浪面無表情地凝視著言譯,眼神也逐漸涼了下去:“你說你多少分?”
“729。”
比他的分數高出了二十幾。
雖然,文綜的主觀性較強,得分點普遍要低於理綜。但…他真的沒想到言譯會勝過他。
這是第一次。
沒有任何藉口和理由,他分數就是比他高。
自小到大,祁浪從來沒有被超越過,他的勝負欲開始隱隱作祟了。
這時候,白鑫誠端了熱騰騰的紅燒魚上桌,笑嘻嘻,美滋滋的:“來來,鯉魚躍龍門啊。”
唐昕給他們倒了青梅酒,白禾說言譯還沒成年呢,不喝酒的,兀自去前臺拿了瓶可樂給他倒上。
祁浪情緒不高,但他不願意掃興,端著杯子敬了言譯,對他道了聲恭喜。
“謝謝。”言譯回敬。
唐昕和白鑫誠一人一邊地夾著言譯,一個勁兒給他夾菜,也招呼著白禾自己吃,親女兒就不用客氣了。
“明天我得去一趟陵園。”白鑫誠說,“我得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他爸啊。”
唐昕立刻道:
() “那明天咱們一家人都去唄,讓言譯親自跟他爸說,這多好啊,我們小百合也考得好,這雙喜臨門,他爸泉下有知,肯定高興的。”
“肯定的,言譯有出息了,咱們也算對得起他爸了。”白鑫誠說著,眼睛都紅了。
唐昕推搡他:“這是高興的日子,你幹什麼啊。”
“對對,這是高興的日子,來大家一起舉杯,跟言譯喝一杯。”
言譯站了起來,恭敬地端起可樂杯,向大家道了謝。
歡樂的氣氛中,白禾敏感地注意到,平時話最多的祁浪,今天似乎…沒什麼語言。
他也在笑,但那笑不是發自內心,他只是不願掃興,在陪笑罷了。
白禾一個勁兒給他夾兔子肉,碗裡堆了滿滿的小山高。
其實,在爸媽誇獎言譯的時候,她很想插嘴說一句,不僅僅言譯是狀元,祁浪也是啊,今年的文科狀元非他莫屬了。
但轉頭一想吧,以她對祁浪的瞭解,他肯定不想去湊這個熱鬧。
言譯從來都是個寂寞的少年,今晚是他的主角高光時刻,祁浪不會願意去分他一杯羹的。
所以白禾按捺了性子,沒有說。
她兀自倒了一杯青梅酒,不動聲色地碰了碰身邊祁浪的玻璃杯。
“恭喜。”她對他無聲地比嘴型。
祁浪唇角提了提。
從白禾的眼神裡,祁浪知道,她能讀懂他漂浮的一些隱秘心事。
從來驕矜且高傲的少年,也有羨慕別人的時候。
他羨慕言譯能得到這樣的家庭和愛意…而這是他可望不可即的東西。
不管他多麼優秀,拿到了什麼成績,他的父親只會淡淡說一句:“還需努力。”
家裡子嗣眾多,他還沒有達到他的要求,好像永遠也不會達到。有時候,祁浪也覺得挺沒勁的。
他的眼前,彷彿是一片孤獨的荒原和曠野,無論他多麼努力地奔跑,都永遠無法抵達盡頭。
他看不見自己的未來,只覺得空蕩蕩…
這也是他迫切想要用許多的愛情和友誼、喧鬧和刺激來填滿自己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