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挺拔的身影,在狹小的空間裡,特別能給人一種極致的壓迫感。
周遭氣溫在升高,她不由得加快了呼吸的頻率。
“寫王羲之的字,最好用狼毫。”少年漫不經心地說著,抽出一隻狼毫筆,遞到她手裡,“試試這支。”
蘇渺一言不發地接過筆,試了試筆尖,比她平時用的羊毫韌度強了很多。
“我不太用的慣這種,我用的都是羊…”
話音未落,少年竟然翻過她的手背,掀開了袖子,在她紋身的鷹翅處,輕輕用筆尖軟毛勾勒輪廓。
他全然未曾察覺女孩緋紅的耳垂,自顧自道:“行楷草,都以飄逸為主,簡潔遒勁,尤其是王羲之的行,飄逸恣意。羊毫太軟,撐不起這份氣度。”
說罷,他又用羊毫筆在她柔軟白皙的面板上勾勒著,“能感覺到區別?”
柔軟的筆毛如電流般在她面板表層掠過,酥酥癢癢,漫入肌骨。
的確,只有細膩的面板才能最真切地感受到兩者間細微的差異。
練了這麼多年的羊毫,想要精進,她應該試試更有難度和挑戰性的狼毫筆了。
只是……
“謝謝推薦。”
蘇渺矜持地抽回手,摘下袖子,瞥了眼他手裡狼毫筆的價格,低聲道,“就逛逛而已,我不在這家買。”
遲鷹不再多說,手裡的毛筆掛回了排架。
這時候,店主走了過來,將裝著毛筆的絲絨盒遞到了遲鷹面前:“您看看,這是您定製的閒雲堂毛筆,要不要試試墨。”
“不用,你這裡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