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打報告!”劉教官怒斥,宛如修羅般陰冷的神情嚇得眾人連忙噤聲,站直身子端正姿態,不敢再瞎逼逼。
陸蔓蔓目光下潛,見原修背在身後的手握了拳,隱約可見手背凸起的血管脈絡。
倏爾又鬆開了。
劉教官冷言冷語質問原修:“國內最強戰隊,你們就是這樣強的?”
“報告教官。”陸蔓蔓出聲:“原隊長是為了等我,這不是x的真實水平。”
劉教官回頭望向陸蔓蔓,放緩了調子問原修:“你們一個隊的?”
原修回道:“不是。”
“不是你等什麼!”這劉教官嗓門大得跟突然開閘的水壩似的,一驚一乍地說話,能把人嚇死。
他指了指早已經歸隊的李銀赫:“他也是你們戰隊的成員,既然要展現團結協作隊友情,怎麼他跑了全隊第五的成績,你們幾個卻跑最後?”
李銀赫冷笑著,用英語說:“他們可沒把我當隊友,他們和那倆女的才是一隊,我算什麼。”
“說話打報告,不準說英語,這裡是中國!”
劉教官是誰的面子都不給,誰講話不打報告,誰撞槍口上。李銀赫雖然中文不好,但也能大概聽懂他說的話,兇狠的語氣足夠震懾他不再開口。
劉教官衝原修喊道:“每人環操場跑20圈,跑不完,不準吃飯!”
若換了平時,這點運動量根本不算什麼,但跑完環山,大夥都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連動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看著隊員們喪氣的模樣,原修抿了抿鋒薄的唇,突然道:“報告教官,這件事和我的隊員沒有關係,是隊長沒當好,要罰就罰我一個。”
劉教官冷笑:“既然隊長這麼厲害,可以,你跑50圈,好好想想,隊長到底該怎麼當。”
阿橫連忙開口:“我們一起跑。”
任翔悠悠地說:“隊長這一波逞英雄雖然很帥,但是沒有必要,又不是你壓槍口逼我們等,有些人可能比你更想等。”
他挑眉望向顧折風:“是麼,紅領巾。”
顧折風此刻顧不得臉面,連連點頭。
但終究胳膊肘擰不過大腿,三人再怎麼說都抵不過原修輕描淡寫的一句:“不聽話,這麼有主見,乾脆隊長讓給你。”
結果就是,所有人都去吃晚飯的時候,原修被罰跑五十圈。陸蔓蔓替程遇攬了一波,跑三十圈,程遇不同意,她原封不動奉送原修的那一句:“不聽話,這麼有主見,乾脆隊長讓給你。”
連那副看上去高貴冷豔,其實讓人心裡牙癢癢想把你往死裡打的表情,都一模一樣。
別的不說,原修擔當隊長還是非常有氣勢和威信,而任翔更願意把這稱之為“淫威”。
於是隊員們被強制趕去吃飯,陸蔓蔓和原修倆人一前一後,繞著操場跑圈。
夜幕已經降臨,宿舍樓前的高瓦白幟燈照亮了半個操場,周遭樹影斑駁,入夜之後,一點風吹草動的聲音,都異常清晰。
操場不算特別大,悠著來,慢跑,對於原修而言不是難事。
陸蔓蔓跑完之後,並沒有休息,而是繼續邁步向前。
原修上前拉住她的手,卻被她猛地甩開了。她加快了步伐,與他拉開距離,連頭也不回。
還鬧上脾氣了。
原修只能加快速度,趕緊跑完最後的路程,省得她憋著一肚子悶火,還要陪他跑。
長跑結束,陸蔓蔓撐著膝蓋喘勻了呼吸,一瘸一拐離開操場。
原修一路小跑追上去,攔住她。他雖然剋制著自己的呼吸,但貼身的背心勾勒這胸膛的起伏,在白熾燈下,依舊很明顯。
陸蔓蔓往左,他便攔在左邊,她往右,他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