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衣工工整整紮在裡面,釦子繫到頂端,束著他修長的脖頸,看上去既精神又職場,完全已經脫離了少年人的氣質。
或許是男人之間會有某種資訊素感應,謝隨是明顯察覺到了對面男人的威脅。
他臉色越發冷了下來,站起身,陪在寂白的身邊,似在無聲地宣誓主權。
厲琛看到寂白,臉上浮現了溫煦的笑意,不過立刻又瞥見了她身邊的謝隨,深榛色的眸子裡掠過一絲暗湧。
寂白迎上去,向厲琛問了聲好,介紹道:“謝隨,你見過的。”
兩個男人眼神交匯,謝隨沒什麼表情,厲琛當然也只是扯了扯嘴角,算是打招呼了。
“這是自主招生的考綱,你拿回去好好看看。”厲琛將手裡的資料夾遞給了寂白。
寂白接過資料夾,小心翼翼地裝進書包:“好厚一本啊。”
“複習的時候抓重點,我都圈出來了。”
“謝謝厲琛哥,真的太感謝了。”
“對了,這份資料很難得,你你自己看就行了,別傻了吧唧借給別人啊。”
厲琛不太放心,苦口婆心叮囑道:“自主招生名額有限,和前途有關的事,你就別太善良了。”
“嗯,我知道的。”
他們倆聊天,謝隨也沒有打擾,獨自一個人站在邊上,低頭玩著手機。
厲琛晃眼瞥見了他胸口的紅繩,那枚溫潤的白玉觀音隱在他衣領縫隙間。
他的心忽然顫了顫,觀音法相的白玉墜多不勝數,但是眼下一點嫣紅的垂淚觀音卻只有這一尊,是厲琛去年參加一場高規格的玉石拍賣會,以高價拍回,想要贈予寂白。
只是女孩現在還小,又面臨高三升學的壓力,他不太好表明自己的心意,索性登門造訪了寂奶奶,將這枚白玉觀音轉手於她,說家裡幾位妹妹,讓寂老太挑一位贈予就是了。
話雖未說明,但寂老太何等精明的人物,自然看得出厲琛的心思。
家裡適齡的女孩就那麼幾個,寂靜心高氣傲,跟同樣優秀的厲琛是水火難容,寂緋緋又太平庸,也不是厲琛能看得上眼的人,那麼也就只剩了寂白。
寂白性子溫雅,懂得收斂,但該展露的時候絲毫不含糊,是個伶俐的孩子,模樣在幾位姐妹裡也是拔尖的。
厲琛看上她,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當然,寂家幾位姐妹,誰能最終拔得“頭籌”現在還是定數,厲琛把賭注壓在了寂白身上,將來如果能成其好事,他不僅抱得美人歸,寂氏集團和厲氏集團強強聯合,自然是兩家都喜聞樂見的事情。
寂老太什麼都沒說,卻讓幾個女孩自行挑選,寂白能選中這塊白玉觀音,說明兩個人是有緣分的。
厲琛策劃了這所有的一切,卻獨獨沒有料到,寂白這小沒良心的居然會把這枚幾乎可以說是厲寂兩家“定親信物”的白玉觀音,轉手送給了別人。
厲琛看著謝隨脖頸上掛著那枚觀音,臉色沉了下去。
他已經能猜測到,兩個人之間或許有親密的關係了。
謝隨抬頭瞥了厲琛一眼,見他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的脖頸,本能地感受到一絲威脅,伸手將脖頸上懸掛的觀音放進了衣領中。
江城的九月已然入秋了, 可是酷暑的氣溫絲毫未退, 高溫曬得樹上的知了咂咂咂鬧騰得沒完。
正午陽光充盈, 市圖書館的自習室光線敞亮,沒多少人, 很安靜。
謝隨和寂白喜歡到這裡來上自習,因為人少,她不時還可以為他講講題, 不會打擾到別人。
謝隨坐在寂白身邊, 用一柄街上發傳單給的廣告扇,有一搭沒一搭地為她扇風,驅散炎熱。
她穿著一件碎領的柔軟白t恤, 質地非常順滑, 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