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而不會弄髒她。
在謝隨恍惚的回憶中,交響音樂會也緩緩結束了,她姿態端莊走到舞臺中央,屈身謝幕,同學們起身鼓掌,為方才的演出喝彩。
晚會結束以後,在音樂廳外熱鬧的花園裡,齊櫟叫住了寂白。
寂白本能地往後退了兩步,防備地看著他。
他將手裡的粉色玫瑰花束遞到寂白的面前,寂白認得這是戴安娜玫瑰,很巧的是,陳哲陽也送過她這種粉色的玫瑰花。
大概他們都覺得,女孩會喜歡這種粉粉的夢幻玫瑰花。
而事實上,謝隨從來沒有送過她買來的玫瑰花,這傢伙很沒情調,看到路邊長了白色的野花,隨手薅一把下來,也能當成禮物送給她。
寂白還特別珍而重之,將野花帶回去插|進花瓶裡,精心侍弄著再養個四五天,
禮物當然沒有錯,但終究不是心裡對的那個人,所以一切都不對了。
齊櫟見寂白不肯收那束玫瑰花,顯得有些尷尬:“這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慶賀你演出的成功。”
寂白大方得體地向他道了謝,卻說道:“我男朋友在外面,他看到可能會不太高興。”
她一句話便堵住了齊櫟後面想要說的話,齊櫟顯然還是有些不甘心,攥住她的手腕,壓低聲音道:“我聽說過,那個男孩是你的初戀,你們感情很好。”
寂白低頭看向被他攥著的手,微微皺眉,不滿道:“你知道,又何必再這樣。”
齊櫟家境優渥,自小沒有遭遇過挫折,大道平坦一帆風順,感情方面尤甚,都是女孩子主動追他比較多,他很挑剔,輕易不太看得上眼。好不容易遇到喜歡的女孩子,卻被對方拒絕,他感覺面子上很過不去。
不過這也激起了齊櫟的挑戰慾望,一定要將寂白拿下才甘心。
所以就算知道寂白有男朋友,齊櫟也一直沒有放棄。
寂白轉身要走,齊櫟擋在她前面:“寂白,我希望你能耐心聽完我接下來的話,聽完之後如果你還是不考慮我,我就不再打擾你了。”
寂白耐著性子說:“你要講什麼。”
“我知道你和你男朋友感情很好,他是你的初戀,但也正因為你沒有接觸過別的男孩,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我才一而再再而三地…這樣追求你。不是說你男朋友不好,但是我一定比他對你更好,請你給我一次機會。”
寂白眼神變得異常冷冽,看向齊櫟:“學長,你的自我感覺未免太良好。”
“不是自我感覺良好。”齊櫟不卑不亢地說:“是我有這個自信。”
他的自信,是謝隨沒有的。
齊櫟深知,謝隨那種底層出身的男孩,面對如此優秀的寂白肯定會有自卑,所以他才敢這般信誓旦旦。
他話雖為說明,但寂白已經能從他的語氣中感受到他的輕視。
正因為他對謝隨的輕視,才讓他這般糾纏不休且自信一定能奪取她的芳心。
寂白臉色徹底垮了下來,拿出了寂氏集團當家人的氣質,冷聲說:“你以為自己是在跟誰講話。”
齊櫟不卑不亢地說:“我在和一個我深愛的女孩講話。”
……
不遠處,謝隨手裡拿著一束剛摘的小白花,遠遠地看著男孩和女孩。
幾乎都不用靠近,僅是看到男孩手裡那束粉色的戴安娜玫瑰,他就能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的女孩太絢爛惹眼了,而這個世界上也不止他一個男人懂得欣賞她。
他看了看拿束粉色玫瑰花,又低頭望了望手裡的小白花,落差還是相當明顯的。
他倒也不是買不起大束的花朵,只是覺得這種玫瑰太誇張了,而且被人為地進行保鮮,死氣沉沉,很不好看的,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