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很排斥給寂白送這樣的花。
野花多好啊,生命力蓬勃又旺盛。
若是年輕些,謝隨便毫不猶豫地走上前,一拳將那個男孩揍翻在地,然後囂張跋扈地說一聲:“你他媽是嫌命太長了敢對我女人有想法。”
現在謝隨不會那樣做了,他時時刻刻都會記得女孩對他說過的話,只有小孩才會動不動揮舞拳頭解決問題。
他努力走出年少輕狂的那一天,變得成熟,變成肩能承重的男人
男人可以保持憤怒,但大部分時候,男人需要的是忍耐。
……
這時候,一股刺鼻的強酸味令很多人紛紛掩住了口鼻,皺眉望向怪異味道的源頭。
只見一個女孩手裡拿著玻璃瓶,朝著寂白所在的方向走去,玻璃瓶裡裝著透明無色的液體,有生物化工學院的同學認出了玻璃瓶外的標籤,驚呼了一聲:“她拿的硫酸!”
寂白回頭,看到久違的寂緋緋快速走出人群,朝著她衝過來,表情猙獰,恨不能將她殺之而後快。
不少人也察覺到了寂緋緋的來者不善,遠離了她。
“寂白,去死吧!”
寂緋緋加快了步伐朝著寂白跑來,揚著將手裡沒有封口的硫酸瓶,將裡面宛如白水一般的液體灑向她。
寂白和齊櫟站得太近了,齊櫟本能的反應就是背過身,伸手擋住了自己o露的面部面板,而他這無意識的動作恰好將寂白往前面推擋了一下。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少年快速從側邊躥出來,用寬闊的後背形成遮擋,將女孩整個護在懷中。
強烈的刺鼻酸味燻得寂白眼睛都睜不開了,她感覺到少年的動作,整個人都懵了。
寂緋緋手裡的大部分硫酸液體都灑在了謝隨的背上,有幾個身強力壯的男孩跑過來,奪過了她手裡的瓶子,輕而易舉便將她制服。
寂白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跟瘋了似的回過身,驚恐地大喊:“你怎麼樣!傷著沒有!”
謝隨沒有感覺到痛感,他快速脫掉了自己的衝鋒衣,扔在地上。
衝鋒衣材質不同於其他衣服,具有防水性,再加上秋冬季節衣服穿得比較厚,裡面還有一件毛衣,因此硫酸並沒有沾到他的面板上。
寂白掀開他的衣服檢查後背,背部面板乾燥,並沒有被灼傷,確定無事之後,她重重地鬆了口氣。
謝隨將女孩往後拉了拉,遠離了滿地刺鼻的硫酸液體,同時回過頭,憤怒地朝著齊櫟走過去,一記拳猛地砸在了他的臉上。
眾人連忙上前拉住了謝隨,謝隨眼底透著狠戾的兇光,厲聲質問齊櫟:“你敢把她往外推!”
齊櫟整個人都懵了,他自小被父母保護著,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兇險的時刻,所以本能的反應就是保全自己。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寂白拉住了謝隨,沉聲說:“沒事,不怪他。”
當時那種情況,大部分人本能的反應都是保護自己,寂白可以理解。
畢竟真的遇到危險的時候,這個世界上能將她往身後拉的男人,也只有面前這一個。
周圍已經有不少同學拿出電話報警了,保衛科的老師也匆匆趕過來,疏散同學,維持現場的秩序。
寂緋緋被幾個男同學鉗制著,頭髮散亂,面目猙獰,衝寂白尖聲大喊:“我恨你!你害我念不了大學,害我幾次都險些送命,賤人,你這麼惡毒,怎麼不去死啊!”
寂白知道,高三這一年,寂緋緋成績一落千丈,高考當然更加沒能發揮好,連本科都沒有考上,身體狀況也越發糟糕。
高中的時候應該是寂緋緋最健康的時候,到了大學以後,她的身體便會每況愈下,所以這兩年,寂白對寂緋緋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