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寂白是認同的,謝隨開車雖然瘋,但他技術真的很好,上一世的事故,寂白總覺得沒那麼簡單,不像是意外,到更像是人為導致
就在寂白愣神之際,謝隨已經解開了手銬,過去和對面幾個富家公子說話,然後相互摸出手機轉賬。
寂白環顧四周,不見寂緋緋的身影,蔣仲寧說:“她覺得無聊,已經回去了,看樣子還不太高興。”
“哦。”
寂白隱隱約約覺得,回去可能會面臨一場風波。
幾分鐘後,謝隨回來,對寂白說:“加個微信,給你分紅。”
寂白乖乖摸出手機,掃了謝隨的二維碼。
謝隨沒有名字,正方形的頭像塊是一片漆黑,正如他崎嶇坎坷的人生之路,是漫無邊際的黑暗。
謝隨給她轉了五萬,幾乎對半砍。
寂白只覺得,他真大方,
幾個男孩也跟著下注贏了錢,心情不錯,準備要去酒吧玩。
“小同學,不跟我們去玩玩?”蔣仲寧問。
寂白看看時間,現在已經九點多了:“我要回家了。”
“這才九點啊,夜生活剛開始,回家多沒意思。”
“回去晚了會被罵。”
謝隨看著她這乖巧的模樣,知道她和自己不是一路人,對於他們這群遊蕩在城市陰暗處的少年而言,夜晚是狂歡的開始;可是對於寂白這樣溫馴的乖乖女來說,夜晚便意味著危險。
“隨哥,咱們送她回去吧。”
“送什麼送。”謝隨抽出一根菸叼在嘴上,凝視著川流不息的馬路:“這裡又不是打不到車。”
寂白當然不願意讓他們送了,這花花綠綠的超跑賽車把她送到家門口,讓鄰居和認識的人看見了還不知道怎麼說呢。
她走到謝隨面前:“你幫我把手銬解了,我就回去了。”
之前謝隨只用鑰匙開了自己這一環,便下了車,她這一環還沒有解開呢。
謝隨摸出鑰匙,在頎長的指尖兜了一圈:“我覺得它挺適合你。”
寂白一聽他這話的意思,立刻預感到不妙,急切地說:“謝隨,你快給我解開!”
他薄唇扯開一絲邪氣橫生的笑:“這樣,明天下午放學,學校後山湖邊來找我,我給你解開。”
“你現在就給我解開!”寂白瓷白的臉頰急得通紅,迫切道:“會被同學看到”
“嗖”地一聲,謝隨收了鑰匙串,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就說謝隨送你的禮物。”
謝隨啟動了發動機,錶盤轉亮,寂白還沒坐穩,“轟”的一聲,他已經將車駛了出去。
寂白不記得是從哪裡看到,說透過一個男人開車,可以看出他的性格氣質。
寂白的父親開車四平八穩,不爭不搶,這樣柔弱的性格也導致他在家產爭奪戰中落於下風。
謝隨開車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野。
好幾次漂移轉彎都是九十度直轉,輪胎與公路劃出尖銳的“嗞拉”聲,而他絲毫不會減速。
寂白感覺整個人都要被甩出去了。
她的左臂被他把盤的動作牽扯著,為了不影響他的操作,寂白儘可能讓身子斜傾,靠他近一些。
一個九十度的逆轉,寂白不受控制地扶住了他的肩膀。
他身體硬得就像熾熱的烙鐵,肌肉的密度強韌,彷彿全身沒有一塊肉是柔軟的。
這樣堅硬的身體能給人帶來安全感。
上一世的寂白恰恰最缺乏的就是安全感,狹窄的出租屋裡,每每入夜,謝隨會從後面摟著她,與他相擁入眠,寂白不會做噩夢。
當然,他不是老實的男人,他的手也會胡亂遊走,會撩撥她,令她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