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問不出來,這些人一個個裝模作樣的就是不回答,真是急死他了。
哪有人嘴巴這麼緊的?!
姜明懶得跟周宜等計較,直接上了馬車。
黃立夫落後一步,走近謝明月跟前,正要擦肩而過的時候,忽然停下步子,聲音低沉:“一群乳臭未乾的小子,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別以為背靠謝家,他就動不了謝明月!
謝明月與周宜憤然抬頭,對上黃立夫薄涼到陰森的目光。
這人絕不是方才在殿中表現的那麼無辜。
周宜被這撲面而來的惡意給嚇得不知如何回應,謝明月也只是冷笑幾聲,算作回應。
黃立夫大搖大擺的上了馬車。
明明他是劣勢,可他卻一點不懼。
目送兩人離開之後,周宜才道:“看他這麼有恃無恐。是篤定咱們查不出證據了。”
韓叔華搖搖頭:“事發多年,如今便有證據也很難找得出來了”
不過即便如此,他們也不會放棄,
縱然聖上已經讓刑部審理此事,可是刑部是刑部,他們是他們刑部能查,他們一樣也能查。
說不定他們查的還比刑部快呢。
幾個人互相安撫了兩句之後便都回去了。
這一日,除了外地的進士過了一天的安穩日子,剩下出生京城,家中有長輩入朝做官的,當天回家就被罵的狗血淋頭。
他們罵的最多的,便是他們不該在御前狀告黃、兩二人。
“真不知道你們這腦子一天到晚在想些什麼,姜尚書同黃大人都是朝官,莫說是我們了,就連你們以後進了官場,同他們打交道的機會也只多不少,你們就非要把關係弄僵了,弄得一發不可收拾了?”
“咱家與將家黃家未曾結過仇。如今你們兩嘴一張是痛快了,剩下的卻要咱們家裡的人給你們擦屁股,你們做事之前,能不能動動腦子?!”
“還查黃大人,你以為就你們那些三腳貓的功夫能查到什麼?莫說一個月,便是給你們一年你們也只能無功而返!”
被罵的進士面紅耳赤,心裡卻想著,他必能做成此事!
突破 ◇
◎離間計最好用◎
這其中, 尤以張翰之受到的壓力最大。
張翰之的父親張遲端乃是姜明的左右手,張家與姜傢俬交甚篤,甚至張翰之幼年還得姜明啟蒙過, 這樣的情分, 讓張父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自家兒子摻和到這樣的事情中來。沒有直接給兒子禁足,那是因為他身上還有一重進士的身份,若非如此, 張父今日必得動手。
張父讓其跪在廊下,讓他好好反省, 可張翰之愣是沒說一句軟話。
張父這才看清了:“原來是翅膀長硬了,連你老子的話都不聽。不過你再硬氣,終歸還是我的兒子。這件事你們做了便做了, 回頭我親自去與姜尚書負荊請罪,把你給摘出去。只是從今往後, 你不可再摻合此事,更不可拿著咱們張家的前途去胡鬧!”
張翰之有理有據地反駁:“兒子並未胡鬧,姜家就算真的有恩於張家,兒子也得公私分明, 何況姜家與咱們不過是來往親近了一些, 張家從未虧有愧於姜家。兒子做事光明磊落, 一心只替聖上分憂,不論於公還是於私, 都問心無愧。此事已稟明聖上, 連聖上都未曾駁斥, 父親何必步步阻撓?”
“好啊, 你這是拿聖上來壓我了?”
“兒子不敢。”張翰之低頭。
說不敢, 其實話裡話外還不是這麼個意思。拿著蕭瑾的話壓過來, 張父還確實不好攔著了。
真攔著,就是大不敬!
張父氣笑了,斜著眼睛打量著這個逆子:“你是鐵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