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袁亮瞪大了眼睛,“這什麼情況?孤兒院遺址鬧鬼嗎?”
聶傾:“……別說那沒用的了。你接著查,看還能查到什麼。”
“好好,催命啊。”袁亮吐槽一句又轉回去,盯著螢幕念道:“二十六年前,明星孤兒院成立當時的院長是——啊!原來是她!”
“你非賣關子不可?”
聶傾無奈地從窗邊走過來,正要俯身去看就聽袁亮已經說了出來:“當年的孤兒院院長就是現任平城市教育局局長、同時也是咱y省的人大代表之一,洪嘉嘉。”
“洪嘉嘉。”聶傾將這個名字默唸一遍,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一個面容精緻、身材婀娜、常年穿著各種高檔套裝裙活躍於各種場合的精明幹練的女性形象。
這個洪嘉嘉,在平城乃至整個y省,都算得上是一位知名人物了。
聶傾還在上高中的時候就聽說過她,後來她也始終沒有從人們的視線中淡出,反而越來越活躍,似乎事業發展得格外順利。
不過聽說洪嘉嘉現在已是近知天命的年紀,卻至今未嫁,也沒有孩子,有些眼紅她的人難免在她背後說三道四,酸的澀的什麼滋味兒都有,但主題無非都是嘲諷她忘記了身為一個女人的“本分”。
結婚生子,生兒育女,這才是一個女人應該做的。
如果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不管這個女人在事業上多麼成功,都不值得被人羨慕、被人表揚,因為她走的是“歪門邪道”,謀求的盡是些“份外之想”,著實是個異類。
這就是當前社會對於想要追求個人發展與事業成功的女性的一種佔據主導地位的看法。
一個不結婚、不生孩子的女人,有時候得到的評價甚至比一個做小三的女人還要難聽。
這實在是讓人感到可笑,可恥,又可悲。
聶傾一向對這類看法十分排斥。大概因為他自己也屬於所謂的“社會邊緣人群”,所以他十分反感這種由冥頑不化的“道德壁壘”所築就而成的“約束之牆”。在他看來,這與那可笑至極的“存天理、滅人慾”的思想觀念別無二致。
所以,雖然此前從來沒有跟洪嘉嘉本人有過接觸,但聶傾對她卻一直有種天然的好感,他很佩服她。
而如今在聽到她曾經是孤兒院的院長之後,他對她就更多了幾分尊敬,想著大約是因為自己沒有孩子的緣故,她才會用這樣的方式去幫助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們。
只不過,她的這家孤兒院,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在十二年前被拆除?她又是否與孤兒院舊址如今的主人有所關聯?
這些都是聶傾非常迫切想要搞清楚的。
“洪嘉嘉現在在哪兒?”聶傾忽然問,“如果她在市教育局的話,我可以立刻過去找她。”
“這都幾點了,人家早下班了吧。”袁亮邊說邊開啟一個很小的程式碼視窗,迅速輸了一小段字元進去,又敲了兩下回車,就見螢幕上又彈出來一個類似於excel表格一樣的東西,然後他接著說:“不過洪嘉嘉今天確實不在平城,她秘書的日程表上顯示洪嘉嘉在這週一的早上——也就是十月三號那天,一大早就搭乘七點十分的飛機出發去a市了,明天上午十一點才回來。”
“好吧……那我明天再去找她。”聶傾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正說著,聶傾的手機卻忽然震了一下,他拿出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訊息,上面寫著:我把三哥送回你家了。
“為什麼這麼快就出院?”聶傾下意識蹙眉出聲。
羅祁和袁亮都看向他:“誰出院?”
“沒什麼……”聶傾想了想,給這個號碼回覆一句“知道了”,然後對袁亮說:“亮哥,那要不今天先到這兒,回頭有新進展你再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