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吃,話不能亂說。”那女人身後跟著一群小混混,氣勢也很足,她趾高氣昂地說:“既然你承認自己說錯話了,本姑奶奶寬宏大量,那就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
那女人身後的小混混們擠眉弄眼,笑成一團,其中一個染著七彩毛的小混混站了出來,指了指青灰色的地磚:
“既然大姐大開口了,那就給你一次機會,你跪在地上給我們大姐大磕三個響頭再誠心誠意地道個歉,我們大姐大就原諒你。”
風似乎大了些,沙沙聲越來越劇烈,甚至吵到了讓人頭疼的地步。
混混們狐疑地轉身,這周圍也沒種什麼樹啊?
只有小青年能看到,那是線後頭的妖怪們在笑。
妖怪本性貪婪,越是低劣的妖物就越容易受本性的影響。
能讓他們收斂的只有嵇安安,可現在嵇安安不在,誰也鎮不住他們。
該怎麼辦呢?小青年站在原地思考了片刻,主動給他們讓了一個位置:“那你們還是進去吧,不過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們能給小道一點時間打電話。”
“你想幹什麼?報警?”那女人看著他從兜裡掏出個破舊的翻蓋手機,有些狐疑。
“不是的。”小青年將手機螢幕對給女人看,“這件事我不擅長,我得叫我朋友來。”
女人挑眉看著這個叫‘蟬溪寺’的備註的那串陌生號碼,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事出反常必有妖,那小道士這樣主動,她反倒有些不敢相信了。
“我們周圍都有兄弟們守著,你要敢報警,老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小混混嗤笑著,不以為意,“這裡可是龍哥的地頭兒,誰敢來?我倒要看看你能叫出什麼人來!”
女人心細點,她守在小青年旁邊聽他說話,沒想到小青年跟對面報了自己的人數後,就直接結束通話了手機。
那混混們等了半天,快要等不耐煩想要動手的時候,小青年還真叫出來一個人。
遠處顛顛跑來一個小和尚,雙手合十對著他們鞠了一躬。
然後就站到一旁捏著佛珠開始誦經。
小混混們身上帶著的水果刀都掏出來了,看到這場面,一度陷入迷惑。
不得不說那和尚頌經還蠻好聽的,聽久了也不困,反而越來越清醒,給人一種恬靜的感覺,彷彿身心都受到了洗滌。
小混混被那和尚頌經頌得迷迷瞪瞪,但是很快就回過神來。
“你在這兒消遣老子呢!?”他操起水果刀,就要往小青年身上砍去。
小青年避也不避,只站在原地嘆息著搖搖頭:“你沒有佛緣。”
唰!下一刻,小混混的動作被氣浪逼退,嵇安安正想出手,沈晏歡比她還快,人未到劍光已至,就落在小混混的面前。
他對劍光把握得剛剛好,剛好削去那雜毛混混的發頂一縷頭髮,差一點就會刺到他的眼睛。
嵇安安挑了挑眉,內心腹誹——許久不見,沈晏歡似乎變得愛削人頭髮起來。
是被偷毛的後遺症嗎?
自己沒毛,就想要別人跟著自己一起禿頭。
小混混常常打架鬥毆,不過使的都是些流裡流氣的法子,哪有見過這種陣式,嚇得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跟在他旁邊的‘兄弟們’看著小混混的樣子,嚇得作魚潰鳥散,各個跑得沒影了。
嵇安安將嚇暈了過去的小混混丟了出去,現在十字街門口除了沈晏歡就剩下兩個人。
一個小和尚,一個小道士。
小和尚還在唸經。
就連嵇安安趕來的時候都有些疑惑:“你們在幹啥?”
“他們想進去。”那和尚顧著唸經沒時間說話,還是小青年替他開了口,“我勸過了,他們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