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你就把和尚叫來了?”嵇安安一時失語,她找不到他的邏輯在哪裡。
“我不擅長做這個。”小青年很認真的和嵇安安解釋,“我這人擅長看相,不擅長超度,所以叫了朋友來,他比較熱心。”
剛好前腳進去,後腳直接被超度,也省得去地府還得排隊。
“善哉,眾生苦厄,這都是貧僧應當做的。”那和尚雙手合十,理直氣壯地接受了小青年的誇讚。
嵇安安都被氣樂了:“你倆把他們打暈了扔出去不就完了?”
“阿彌陀佛,貧僧柔弱。”小和尚雙手合十,認真地說。
“師父不讓我對普通人濫用武力。”小青年理直氣壯。
看著他們兩個這幅樣子嵇安安就頭疼,她捂住額頭,擺了擺手:“那你的嘴也別到處亂說話了,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後要記得吸取教訓。”
小青年能惹的禍嵇安安不用聽都知道,全賴在他一張嘴上。
這小道士自稱‘神運算元’,也是他們的老街坊了,為人踏實熱心,什麼事都肯幹,就一個壞毛病,熱愛算命。
這也是他不遭人待見的原因。
主要是他算命不算好事只算壞事,還要了命的靈,逢人便說一句你有血光之災,這誰遭得住?所以久而久之,街坊鄰居們看見他穿一身道士服都得繞道。
“我不過是想提醒她一句,我看見這位女士身上一股煞氣。”神運算元看起來十分委屈,他悄悄的看了一眼嵇安安,說:“而且,我在回來的路上碰見的人不只她一個,各個煞氣纏身,遠看上去就跟您一樣。”
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不是說您不好的意思,您身上煞氣是我見過最濃最可怕的。他們都和您無法比。”
那不是廢話,煞氣能有嵇安安這麼重的,現在墳頭草都有兩米高了。
嵇安安揉了揉眉心,她是煞氣的宿體,對煞氣最為了解。
這玩意兒難消的很,一旦纏身如蛆附骨,如影隨形,若是沾染久了,除非身死,沒有別的法子能夠擺脫。
如果真有普通人大範圍染上煞氣的案例,那事情可就真的大了。
……
興陵的煞氣一直由嵇安安管著,並沒有出過什麼岔子。
既然問題不是出在興陵這裡,那就可能是其他分割槽出了問題。嵇安安思考良久,決定走一趟總部。
最近快立春了,那條蛇也要醒了,她不擔心興陵到時候會沒人看家。
看到嵇安安收拾行李的沈晏歡提出了要求:“我和你一起。”
出乎他意料的是,嵇安安很爽快就答應了,並沒有對他的要求提出什麼異義。
還以為嵇安安又要耍什麼陰謀的沈晏歡默默譴責了一下自己的險惡用心。
……
嵇安安當然有自己的打算,她去總部彙報情況是一方面目的,另一方面,也希望順帶著能把這破狐狸還回去。
總部在北京,從興陵到那裡要坐一天半的火車。
加上走程式,來回至少得花上一個星期。
不交代是不行的。
嵇安安在走之前特意拜訪了小年輕。
她一走,所有事物都得落在他身上了。